萬謝,卻只派了個下等奴僕來迎接林芳雪回去,既沒轎子也沒馬車,明擺著讓她走回去。林芳雪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按規矩要先回孃家拜謝老太爺,但她偏就擰著性子,連奴僕也丟下,徑直往夫家走去。
蕭甯見不到孃親,哇哇大哭,連奶孃都哄不住,蕭鳳林滿頭大汗狼狽的抱著兒子哄著,就聽管家通傳說林芳雪回來了,蕭鳳林趕緊迎了上去,林芳雪見兒子哭鬧不休,急忙抱過來,蕭甯一到母親懷裡立刻就不哭了。蕭鳳林擔憂的看著林芳雪,問道:“他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對你用什麼刑?”林芳雪瞥了蕭鳳林一眼,淡淡的說:“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麼?我累了,我去休息會,不要打擾我。”說罷抱著孩子回了寢房。蕭鳳林黯然,他本以為他知道黛墨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現在,他卻不敢肯定了。
林芳雪回到寢房後屏退下人,將蕭甯放回搖籃中,將房門反鎖,坐在床榻上咬牙切齒的落淚,她臨走前,黛墨很“親切”的來探望過她,“無意”的透露給她,他和蕭鳳林已經上過床了,然後示威般的笑了笑,似無意的撩開長髮,讓她看見自己脖頸上的吻痕,然後便讓林芳雪毫髮無損的滾出了武林盟。黛墨太囂張了,囂張到根本就沒把她林芳雪放在眼裡,反倒自己像個跳樑小醜一般,被他整治夠了,連在林家的地位都已徹底毀掉,此仇不報,她林芳雪日後何以在江湖上立足,憑何以蕭夫人自居?
林芳雪醒來後,開啟(這也蟹?)房門,卻見蕭鳳林竟在門口抱著胳膊倚牆而眠,竟就這樣在門口守了一夜沒吵醒她,林芳雪頓時滿心怨恨都化為烏有,有夫君待她如此,她還有什麼好求的,算了,黛墨的事,就忘了吧,好好守著夫君和孩子,幸福和美的過完此生,便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了。林芳雪蹲下身,緊緊的抱住心愛的夫君,蕭鳳林睜開眼,笑道:“夫人氣消了?”林芳雪笑嗔:“難道妾身是很愛生氣的人麼?”兩人相視一笑,便起身攜手去用早膳。
黛墨喚來蕭府內的眼線,聽聞本該大吵大鬧的夫妻竟攜手如初,怒得擰緊眉頭,連連冷笑,揮手讓那人離去。黛墨來回在屋裡走動,忽然抬手狠狠將屋角的古董大花瓶以掌風掃碎,連帶花瓶後無辜的牆也碎了……下人們紛紛在心裡猜測,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才能讓盟主氣成這樣。
大家互相以眼色傳遞自己所想時,楓靈卻悠然來到屋內,白皙的柔荑輕輕握住了黛墨的手,黛墨感受到手上涼涼軟軟的感覺,心中的火氣頓時消退了不少,回手摟過楓靈,淡笑:“你在擔心我麼?”楓靈面無表情的搖搖頭,道:“有人找你,門房看你發脾氣,不敢進來,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說罷轉身離去。黛墨眼看著楓靈的背影,眼中閃過些什麼,卻只是走出破碎的房屋,對愣在一旁的下人吩咐將客人帶去會客廳,自己稍事整理便過去。
黛墨容光煥發的走入會客廳,掃了一眼廳內站的兩個人,心下頓時瞭然,又是張王這兩家,老輩因為一些小事產生糾紛,卻如雪球般越滾越大,到了現在成了水火不容的宿敵,閒的沒事就互相找茬,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把天捅個窟窿,上回是因為張家的下人在街上和王家的下人擦身而過,王家的下人就說張家下人弄髒他的袖子了,還硬翻出一塊陳年汙漬來指證他,結果張家下人說王家下人撞青了他的手臂,還挽起袖子把一塊不仔細看都看不出的瘀斑露出來做證據,二人從動口到動手,最後在鬧市上大打出手,兩家紛紛叫上人手在大街上群毆,而後雙方家主便互相撕扯著到黛墨這裡進行調解。
黛墨坐上盟主寶座,一言不發的看著堂下二人,果不其然,二人一見黛墨落座,立刻互相推搡著走上前來欲告這頭一狀,雙方不顧對方都在說話,不斷的陳述著自己的委屈,亂糟糟一陣,黛墨到是聽明白了這回的起因,本是一家僕人看了另一家僕人一眼,兩邊就開始破口大罵,罵到最後竟連不該說的話都抖了出來,原是王家的女兒珠胎暗結,家裡一番審問得知竟是張家的兒子做的好事,硬是不顧這對有情人如何情深繾倦,將張家兒子騙出來活活打死投入井中再將井口砸碎封上,但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張家知道了這事,便派了個下人偷偷潛入王家,在王家的女兒的食物中下了化骨粉,讓王家女兒死的極其悽慘,屍骨無全。黛墨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揮揮手讓二人先住進客房中,他要先派人去調查情況再行定奪。
這回的事不如以往那麼好處理了,無論如何都必須拿血來祭奠才行,黛墨趴在床上,享受著楓靈的捏肩捶腿,楓靈冷冷笑道:“這有什麼難的,盟主調查下誰家勢力較弱,好對付,或是沒必要存在的,就拿他們家開刀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