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老人的舉動才會如此突然……沉璧明白過來連忙阻止了老人的舉動,淡然說道,“老人家不必如此……貧僧承受不起。”
“敢問前輩,清玄居士為何要讓前輩在晉城等待大師呢?”東方少卿不解的問道,縱然聽了前因後果,卻是未將讓他等戒痴大師的目的說出來……會與碧血宮有關聯嗎?
東方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於是慕容月便只搖著扇子,唇角帶笑,眼神銳利的看著白老頭和沉璧。
白老頭神情又回到了先前質問沉璧時的肅穆,從衣襟內取出一幅殘舊的卷軸來,開啟遞給沉璧看。
慕容月搖著扇子的手抖了抖,面色一震,陡然出聲道:“這不是慕容家的鎮家之寶朱雀翎嗎?”
東方少卿的面色亦變得沉重起來,目光掃向白老頭。
沉璧澄清的眼眸輕眨,看到一臉震驚的慕容月,又看到面色沉暗的東方少卿,再看老人,他發亮的眼睛筆直地瞪著慕容月……
“慕容家的鎮家之寶?哼……”白老頭不屑的哼聲。
聽出老人語氣裡有淡淡的譏諷,慕容月面色略白,強忍怒氣,道,“前輩這樣是何意?這朱雀翎是慕容家的鎮家之寶,天下人都知道……”
東方少卿有些詫異的看著有些發怒的慕容月,從前亦有人詆譭過慕容家卻未曾見他生氣……現在……想一想,略微怪異。垂眼聆聽,不語。
白老頭又瞪他一眼,不忿道,“天下人知道,但是慕容家家主亦知道朱雀翎不是你們慕容家的東西,這朱雀翎只是暫時交由你們慕容家代為保管的,這事你自然不知,因為只有慕容家代代當家人才知道這個秘密,終有一天,朱雀翎必須要交還給公子的。”
慕容月一呆,又問,“前輩為何如此瞭解慕容家的事?前輩究竟是誰?為何朱雀翎要交還給大師?”
“慕容家世代的淵源又豈是幾字便能解釋得清楚的?”白老頭嘆息一聲,目光有些遙遠,又道,“慕容家先祖起手慕容家是因為得到某些幫助,至於是什麼小老倒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朱雀翎要由慕容家代代保管,直到交還給它的主人才算是還清那筆恩情……朱雀翎名字是挺好聽得,不過外形就和孔雀頭上的翎冠沒什麼差別,拿在手中也不過是一根羽毛而已,根本就毫無用處,卻要慕容家慎重保管,而且相隔這麼多代它的主人亦仍然未曾出現過,於是慕容家的人也不甚看重這東西,只是形式的一代接一代相傳,直到這一代為止。”
東方少卿凝神聆聽,見白老頭突然停頓,便詢問,“前輩為何不繼續說下去了?”
慕容月面色卻忽然一變,垂下了頭,苦澀的道,“朱雀翎對於慕容家來說,並不重要,不過是先祖交代要相傳的物甚之一而已,誰對它都不太看重,直到有一次,我仍然記得,那時我年紀尚幼,慕容家整晚燈火透明,慕容家家主,長老,叔伯父全都回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到第二天直到後來,慕容家也沒有出現過什麼變故,於是我也沒把那個古怪的夜晚放在心上,也是最近,我才知道朱雀翎早已不見,那個夜晚便是我爹發現朱雀翎不見才緊急召回慕容家的長老和叔伯父等商議,也沒有人知道朱雀翎正確不見的時間。”
慕容月聽到白老頭說得如此詳微,細細的打量眼前這個老頭,怕他已是杖朝之年(指80歲的老人)心中忽然一動,恭敬的道,“不知道前輩是如何知道戒痴大師便是朱雀翎的主人呢?”
白老頭眼內精光閃過慕容月,再看他這樣的態度,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是被他猜到了,淡淡的輕瞟他一眼,道,“你且看這朱雀翎,再細看公子的額心……恩人亦曾說過,這朱雀翎對於你們是沒有用的,最多就是一根漂亮的羽毛,但是對於公子來說,便是攸關生死,如今朱雀翎不見了,你們慕容家責任重大,若是公子有什麼閃失,怕慕容家亦會……”
把卷軸放到沉璧面前,再與他額心蓮印對比,慕容月與東方少卿都明白了,為何白老頭會直指沉璧是朱雀翎的主人了。
那種詭異的認同感,和翎上的圖形,無論是什麼人都無法偽造得出來。更別說還有清玄居士這樣的人物亦曾表明過。
關於慕容先祖與這根朱雀翎的事,誰也無法猜測個究竟來,但是……
東方少卿微怔,喃喃的道,“朱雀翎不見了,它的主人卻出現了,……不知慕容伯伯是否知道此事呢?”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沉璧嘆息,他自己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聽老人家的話似乎事情嚴重,再看慕容月和東方少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