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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白歘,幾百年前那筆帳,真的要好好的和你算算了。

六爻散發著鬼魅的妖冶之惑,藏在雲袖中的指尖微攏,想起沉璧受的苦,唇瓣上的笑越發加深,不再理窗下的鬼淿,只是渡步回到床邊,撫著沉璧的唇,手指施出淡淡的明煙來,軟聲道,“好好的睡。”說罷,又轉頭對著門外道,“東月,守著璧主子,若有任何差池,為你是問!”

門外的東月被宮主陰厲的聲調震得心顫,慌忙下跪答道,“是。”

宮主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吩咐,“鬼淿再去調來二十名死士守衛著璧主子,爾後去梅花苑見本宮。”

鬼淿心驚膽戰的應聲,“屬下遵命!”

梅花苑內,赫連洵一襲錠青華衣坐在案前飲著桂花酒,黑密長髮以金帶繫住,成馬尾垂於背後。

花樹下跪拜著一名正不住發抖的侍衛,他低垂的臉有豆大的冷汗不停的滴落下來。面前上是具身穿灰藍衫的中年男人屍首。

赫連洵悠然自得的飲盡杯中的酒,緩緩把空杯放下,好半響才正眼看著服侍自己多年的管事屍首,其他地方完好無缺,唯有咽喉上有一條致命的刀痕。此人的刀法怕已是使得出神入化了,死得倒也不冤枉。淡淡地微笑,他在此地等得夠久了,終於等到了那兩人,卻也是連同血鳳的死訊一起到來的。若連身為堂主之一的血鳳都死了,那麼這一次的任務只怕是極之不易,不過,世上沒有難得到我赫連洵的事。

赫連洵微笑揮袖,瞬即白色的寒光驟然自他的袖中射出,彷彿要刺瞎人的眼般,跪拜在地上的侍衛並沒有被刺瞎眼,而是被細如牛毛的雪花針刺穿了額心,連反應也來不及,身體便軟軟的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赫連洵臉上有笑容,是比陽光還要明媚的笑,卻是眼也不眨地殺了一個人。這就是與慕容月,東方少卿,端木楓齊名被稱為武林‘清風明月’四公子之一的赫連洵。他的手段辛辣作風殘忍。尤其是一手雪花針,沾染了鶴頂紅的毒的雪花針,是他最為歹毒的暗器。

彈彈指,繼續斟酒自飲。

清風柔和,只是太過灼熱。

花香迷人,只是太過濃郁。

赫連洵半抬起眉眼,似是看著手中的酒杯,又似是看著遠處的美景,呢喃的道,“人人都說戲子無情,戲子無情……又有誰知道戲子在別人的故事中,流著自己傷心的眼淚呢?”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讓人以為他醉了,其實他很清醒,清醒的知道有人來了。

第 31 章

縱使是有看過畫像,赫連洵仍然怔愣住了。

金燦燦的陽光裡站著的那人,紅衣翩翩飛舞,似那熱烈燃燒的鳳凰花,開得極為美豔。狹長宛如流水瀲灩的眸子冷冽的望向他,長長的睫毛微微在雪白的肌膚上形成一片淡淡的陰翳,尖挺的鼻樑如青黛遠山,菲薄的唇,不見顏色,黑色的發在熱風中恣意飛揚,捲纏著紅衣裳,給人恍然如仙的錯覺。

這是一種極其妖嬈的美,侵蝕人心的極致美麗。

宮主命令他們四堂主,白衣人要帶回去,紅衣人殺無赦,可是如此美顏,殺了真是可惜,不知可否留下佔為己有呢?

再說,他竟敢一人獨自前來,就這麼不自己放在眼內嚒?

赫連洵輕然一笑,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六爻薄唇微勾似笑非笑,聲音極為疏淡的道,“碧血宮,六爻。”

赫連洵訝然抬頭直直望向他,竟然冒充碧血宮的人……看來此人絕非只有膽大,還得加上腦殘。“六爻公子竟公然說出碧血宮的名號來,就不怕……”

“哼——”譏嘲不屑的冷哼一聲,六爻笑得邪氣,“此地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不是嗎?

赫連洵面色不變,依然笑著說,“公子此言差矣,死的那一個未必是我,不過,依公子如此絕色之容,死了倒是可惜,不如隨了我,如何?”

“想要我?怕你未必夠資格!”六爻聲音驟冷,眸子頓時如深淵般沉黯起來。

赫連洵也怒了,自小到大,想要什麼便有什麼的家世使得他變得十分驕縱,只要是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不擇手段的。更別提如今他還是碧血宮四大堂主之一的身份,又使得一手見血封喉的歹毒暗器,除了自家宮主之外,誰人不怕他?

“美人就應該有美人的媚態,如此毒舌,又怎討得本堂主我的歡心?”手掌啪的一聲,梅花苑四面頓時飛掠而出數條青色影子,圍住六爻。赫連洵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又說,“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