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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實在讓人不得不折服。

少年站在一葉舟上,叫道,“大師,莫要再佩服了。快些上來吧。”

僧人看到劃舟之人是一名膚色白皙,身段玲瓏,姿容如花的美少年。只是美少年臉容上那眼竟是灰白一片,連眼珠子都沒有,嚇人而恐怖。如此壁人,卻是瞎子,實是可惜。雖是瞎子他也仿似看得見一樣,對著僧人微微點頭。

一葉舟緩緩向宮殿使去,不稍片刻便到來了。

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白玉臺階上站著一人。

那人一頭黑髮用玉冠高高綰起,前額留有幾許髮絲,劍眉星目五官俊朗,眸子深灰,高挺的鼻樑,薄唇緊抿,面無表情,整個人發出一種酷寒無情的氣質,身著鑲金邊紫衣,腰間別有玲瓏玉石。

少年走上前,露出一絲笑容道,“離情,我回來。”

被喚作離情得男子微不可見地點點頭,隨即瞥向僧人,面露驚豔之色,瞬刻又恢復面無表情。

少年靠近離情得側邊,暗暗道,“離情也覺得這和尚十分好看吧……嘻嘻。”

離情神色微僵,冷冷道,“小心我撕了你的臉皮,還不快進來,就差你了。”

唔,離情依舊這麼害羞啊……少年笑容加深,對著那道寒冷的背影道,“只要是離情喜歡,撕了亦不枉。”說罷竟真的伸出手指來撕去自己臉皮。

僧人面容清淡看著,內心裡早已是心驚膽戰。

並沒有見到血淋淋的畫面,才明白,少年手中執著得不過是易容假術的假臉皮而已。

再觀望少年的臉,竟是滿臉猙獰恐怖的疤痕。

少年回頭,道,“大師,這便是我的真面目,可怕嗎?”

僧人與他目光對視,坦然道,“貧僧不懼,皮囊而已,施主何必介懷?”

少年黢黑的眼閃過酷寒,冷笑道,“但是,他們卻將我喚作鬼怪。”說罷便轉去身,“快些跟上來,宮主怕是等得不耐了。”

僧人合起雙掌,一聲無奈嘆息。

看不破的人,苦的也只是自己。

踏入碧血宮,僧人發現,宮殿外面是金碧輝煌,宮殿內卻是陰寒灰暗。漆黑巨大的四條柱礎,都有玉石燈器,拳頭大的夜明珠照不亮整個空蕩蕩的大殿。卻能使僧人看清,殿上站著一排丰姿綽約神采飄逸,又有一副花容月貌的男男女女,這些人都被點了穴道,如木頭般站著,若不是臉上那恐懼之色,僧人當真以為是一具具逼真的雕像而已。

臺階上是六尺寬的紫檀錦褥軟榻,隱隱約約見有一人斜依在哪兒。卻是看的不甚真切。

少年跪在地上,口吻恭敬的道,“宮主,這些是最後一批了。”

塌上的人淡淡的望向這邊來,不作聲。

看的良久,那人緩緩地起身走下了臺階,走到這些男男女女,一個個的伸出白皙指尖探向額心,本來面露懼怕之色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浮現紅暈。僧人訝異,莫不是此人施了什麼妖術?

那人紅衣似火,不知怎的讓僧人想起了,似火紅蓮,又發現他赤著腳,仿若步步生蓮般綽約多姿。

那人越是探索到最後,越是陰沉。

僧人看到站在面前的宮主,那紅髮不扎不束,隨著他走動微微飄拂,細似柳葉的眉直入髮絲,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眼梢微微往上挑,稍不注意,就如能勾人魂魄般,美到極致。挺直的鼻樑,薄薄的淡唇不語緊抿著。陰森之色亦顯露無違。

宮主看到他時,眼眸輕佻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道,“如此絕色和尚,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說罷,宮主伸出修長指尖探向他的額心豔紅蓮印。僧人清洌的眸子內倒影著宮主的冰肌玉骨,心中彷彿打響了一聲驚雷,讓他不禁覺得很是羞愧。

竟不能自持心境,真是無顏見居士。

宮主整個人微微一震,快快收回了手,望著他,無法移開視線。

僧人回神,看到宮主神色複雜,表情糾結的看著自己。

宮主又仿若想到什麼似的,面容震怒,轉身,不悅道,“留下這個和尚,把那些人喂藥送走。”

跪在地上的少年應命。

這裡的人……似乎都是喜怒不定?僧人疑惑的眼眯了起來,旋即又想到宮主命令,送走那些人留下自己……這麼說來?數十日之後自己不能離開?

僧人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大殿裡除去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宮主之外,已無別人。

宮主忽地靠近摟住他的身腰,僧人渾身僵硬似木,真的不習慣與人過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