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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得不到解脫的樣子無人瞧見。只要忍過一夜就好了,等今晚過了,自己去尋藥。

帝都的夜晚永遠都是燈火通明,即使沒了行人,河岸依舊繁華。涼風吹著,掀起他有些凌亂的青絲,白衣飛起露出如月肌膚,手腕處隱隱約約一朵紫色梨花,像極了他的眸子。

鬼筆笑發作,先前有藥壓制,雖有些痛卻不似今晚這般鑽心的痛。第一次發作不是很厲害,他以為自己能挺過去,可,他沒做到。在最後暈了過去。從那以後,他都靠著蕭玉暮寒的藥。而今晚,他為了自由選擇了走出來。

從此自由了,可今晚,能挺過去嗎?

撐著白玉欄走了三步,忍不住順著蹲下了身子。蜷縮在一起,將頭緊緊埋在雙手之間。

你們都害我,就連我敬愛的父王為了自己的地位將我出賣,嗯!你們。

憤怒的人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心口的痛竟越加的厲害,顫顫的起身朝著河岸大喊一聲,冷氣極速的串了體內,嗆得他連帶著痛疼吐出一口血,染溼了大半個領口。

眼前越來越模糊,身體漸漸的失去力氣慢慢的墜落下去,他清楚,疼痛快過了。身子卻在落地時被誰攬起,溫熱的鼻氣落到臉上。淺淺的關心聲雲繞在耳畔,好似遠古的呼喊。雙手不由得抓住了這人的手臂,張開淤血未出的口,呢喃道“救我。”

而這人正是慕容策。他在回宮後想不明白,又獨自出來找人,想知道是不是,解開他的衣服就知道了。若是,他一定要把人弄回去,若不是,他就殺了他。沒有誰可以以他的面容出現在他面前。

可,找了半個街問了都沒找到人,卻聞這邊的聲音,那知,一過來卻見到下午那人痛苦的模樣。

這一走近才知這人現在的模樣,與初見的人相差甚遠。狹長的眸子似垂不垂,本就如月的肌膚此刻卻泛著淡淡的濁紅,嘴角噙著血絲,這一身白衣更是染了。

聽聞他喊著救命,慕容策疑惑,將人攬起,問道“你發生了何事?”

慕容策的聲音還是那般涼,可痛卻讓離榕產生了一種很溫柔的幻覺,跌在雲上一蹶不振。

而慕容策絲毫不知離榕此刻的心思,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慕容策乾脆打橫抱起他回宮去,丟在這裡顯得他袖手旁觀。

在屋裡守著的季蓮一見慕容策回來,興奮的從困頓之中醒來。正要說什麼時卻見他懷裡還抱著一個人,那一剎那,還以為是千月王呢?

“千,千月王?”

慕容策沒管他,邊往床那邊去邊說道“宣御醫。”

“哦哦哦!御醫,宣御醫。”季蓮遲鈍的呢喃著,呆呆的跑出去。今晚這實在是太驚訝了,千月王?這人終於回來了。

慕容策將人放在床榻至少,立在那看著被汗水洗簌的臉頰,這人痛到這種地步還能睜著眼著實厲害。

意識還在的離榕拉過被子死死拽在懷裡,道“出,出去。”蜷起整個身子,儘量讓自己自然一點。

被要求離開的慕容策淡淡一瞥便離去了,帶他來這裡已是莫大的恩賜了。至於,能不能活著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離榕抓著被子儘量睜著雙眼,幸好痛感過去只殘留著餘悸。對慕容策太過的冷漠,離榕心裡清楚,可他忍不住想笑。玉清風再度失憶將才產生的感情都忘掉,這一輩子都記不起他慕容策。他慕容策何必還要如此固執守著自己的心呢?既然對他如此冷落自己何須多求?只要能接觸到便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離開的慕容策出門時想起了曾經。

他們第一次。他一身琴欲纏著,丟棄了冷清乖巧的自己,主動的抓住了自己,讓他救他。他從未想過與他發生什麼,可那晚,他一宿貪歡,自此再無回頭之日。

凝眸如水,腮頰如桃,渾身欲•火,意識不清。完全沒有身後那人的堅定,或許,是出於站在他身邊的人是他並非另一個人,才會放下一切戒備。

那一晚,小雨捶打小窗一夜,渡入的涼風掀起客棧微微陳舊的紗帳,卻如輕紗似的。而他,在身下淺淺的低吟,自己把他挑•逗的雙眸含淚,愣是落了淚也不放過他。當時,也是打著懲罰他平日裡囂張。後來,發現,懲罰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帳子裡,即便,他沒錯都會被自己欺負的認錯。

想起這些的慕容策嘴角浮出淡淡的笑,那邊的燭火不由搖曳了一下,繼續打亮著這個寂寞的屋子。

走了三步的人負手看向夜空,餘角瞧見了那邊的琉璃燈裡的燭火,印著他喜歡的桃花。這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