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便是生死的離別。
“離榕,你說小寶是不是睡著了?”此刻的慕容策也不記得先前很厭惡離榕,竟輕聲問他,將悲傷盡數說給他聽。此刻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長輩,一個儈子手,害死自己孩子的儈子手。
“小寶喜歡睡,我們不要打擾他好不好?”看他這模樣也知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便跟著他說下去。說實話他不怎麼喜歡白子妃,不是因為他粘著慕容策而是因為慕容策總會給予他很寵白子妃的錯覺。但,現在人已經走了。
“你先出去吧!讓我多陪他一會兒。這樣他就不會害怕。”他說他害怕,不要死,可他卻無力挽救他。讓他死在自己懷裡,這稍短的年華就這般去了。
“好。”既是如此,離榕也不好再多做停留,讓他陪陪白子妃。
慕容策伸手緩緩擦去他嘴角的血跡。
離榕出去後遇見了一臉平靜的玉清風,將人拉到安靜處,問道“是不是你做的?說實話。”
“我做了什麼?無憑無據可不要胡說。”玉清風是風雨不驚,搖著紫檀扇安然如泰山。是他做的,可,你有什麼證據?
見玉清風不肯承認,離榕不怒,反倒打量他起來,笑道“玉清風果真是玉清風,心就是狠毒。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離榕,別忘了,玉清風已經死了,我是千傾畫。這般當著我的面罵玉清風就不擔心我告訴皇上嗎?說你暗地裡四處說千月王的壞話。”玉清風挑眉。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何止他一人?
“呵呵!千傾畫,如果不是因為你這一張皮,你活不到今日。你好自為之,以後切莫後悔你做的事情。”離榕悠哉離去。他千傾畫他何須去管,至少他傷不了自己。至於其他人他無需去管,除了慕容策。
玉清風看著離榕的身影,念道“後悔?呵呵!我後悔什麼?”
泠挽骨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滿頭的汗水,嘴唇已經咬的出血了。薇兒擔心驚慌,道“娘娘,還是去看御醫吧!這樣撐下去不能解決辦法啊?”
肚子究竟有多疼泠挽骨清楚,可現在不能看大夫,拉著薇兒的手臂說道“去找,廉親王來。”
“娘娘,都什麼時候了,還找他。”
“快去啊!”
見拗不過她,薇兒匆匆忙忙出門去。
趴在桌上的泠挽骨不明白肚子為什麼如此痛,痛得她想直接死去。白皙的手抓著桌布,似乎要捏碎這一切。
白子妃吐血那一幕再次浮現在她腦海裡。
白子妃,不要怪我。不要。
泠挽骨痛的攤到地上,這才看清地上是什麼,自己的桃紅色群擺上是什麼。妖豔的血色。
“我,我怎麼了?”見到這得忍嚇得分不清,腦子一片空白。
這時,大門被人撞開了。
慕容策一身寒霜立在門前看著地上那個滿身血色的女人,他當然知道那是怎麼了?可笑,真是可笑!
“皇上,皇上。救我。”見是慕容策,泠挽骨連忙爬著去,她知道這樣痛下去會死的。五臟六腑都痛。
慕容策一人進了屋子,看了看滿地的血,問道“你可知這是為何?”
“臣妾不知道。皇上,皇上救救我。我不想死。”泠挽骨花容盡失,跪著去了他腳邊。可還沒靠近就被慕容策一腳踢開。
“你這個賤人,還想朕救你。你就和你的姦夫的孩子一起去死吧!”
白踢開的泠挽骨不死心的上前,卻聞孩子一事,嚇得停在血泊之中。不斷的搖頭,“皇上,我沒有,沒有孩子。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聽玉清風的話謀害白子妃。皇上,救我,我,知道錯了。皇上。”
“泠挽骨你真是愚蠢的女人。謀害白子妃,你這個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被玉清風下毒都不知道。真蠢!”慕容策忽覺這女人真是可笑,本想放她一馬離開皇宮,可那隻,她竟然聯合玉清風謀害無辜的白子妃。著實無法饒恕,而且,她若活著,必定會指出是玉清風指使她的,這樣一來,玉清風又得受牽連,他不原諒玉清風卻不會殺了他,即便在喜歡白子妃。
“不可能,玉清風,怎麼會?”泠挽骨捂著肚子問道。怎麼會呢?毒盡數在另一邊的酒壺裡,為什麼?
“那壺酒本就有毒,傻子。酒裡是慢性毒藥,而白子妃喝的是劇毒。你,就在這裡等死吧!哼!”慕容策說完就揮袖離去,真是不想見到她愚蠢的模樣。
“皇上,救我,皇上,我錯了。皇上,皇,皇上。啊!我。”一屋子盡是痛哭聲,沒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