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時,千傾畫坐在小榻上打瞌睡,小桌上擱著一本書。
季蓮準備過去將人喚醒卻被慕容策止住了,邁步過去看了看他睡著的樣子,疲憊終是消散。輕手將他抱在懷裡走向裡面的檀床。
季蓮識趣的將摺子送到另一邊的處事處。
走了幾步,懷裡的人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很睏倦,看了看上面的人然後又閉下眼眸,呢喃道“你回來了!”這慵懶的聲音真是無可奈何。
慕容策知曉他並未醒,也沒續話。輕手放在床上,輕手將他移到裡面,輕手為他褪去鞋子,旁邊的宮女本要做卻被慕容策拒絕安靜的立著也只有此刻他們能看見慕容策臉上的柔色。
一切做好後,小心拉過被子蓋到他身上,坐在那看著他。
嘴巴動動,側頭,裹著被子再左右動了一次。這細小的舉動在慕容策眼裡就是喜歡,無論如何看都覺好看。
季蓮過來說道“皇上,是批摺子還是?”
“摺子擱那。”人在這裡觸手可及怎會讓他獨睡自己在哪趕摺子?分開太久了,很久很久沒有躺在一張床上。這感覺究竟是怎樣呢?
聽聞這話,再看那人就知道了這是無心批摺子了。“那奴才讓人伺候皇上洗簌。”
慕容策沒說話,季蓮去了。
半個時辰後,慕容策一身白色褻衣走了進來,宮女都撤到外面去了,這屋裡只有他們。
行到床邊時發現他正彎曲著身子露個腦袋在外面睡,那酣睡的樣子真是無可言表。
熄掉幾盞燈,留下三盞。
剛剛躺下,這人像是知道他來似的直接移到他身邊。慕容策樂哉的伸手給他作枕抱著他,用被子遮著他的身體。
久違的感覺比當初還要清晰,明明已經認識卻覺又回到挑明之時的悸動。他生澀不知如何表達,只是一味的抱著他嗅著他的味道。
“嗯!”懷裡人被抱的太緊有些難以踹氣,不滿的嗯了一聲。
而慕容策也沒注意到,只是獨自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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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千傾畫比慕容策還早醒來,感覺全身舒服精神也很好,在被子裡動動伸個懶腰,可就是這麼一動手什麼。
疑惑的千傾畫揉揉眼睛,抬起頭看,這才看到一張臉。沒反應過來。
慕容策被千傾畫打到鼻子直接將他打醒了,抬眼時正好對上千傾畫的視線,眼裡的懵懂盡數沒有換作笑意。“清風,你醒了。”他自己也忘了稱呼。
千傾畫疑惑的思索著,也沒注意到慕容策的稱呼。
不問回答,慕容策沒說什麼,伸出手將他攬入懷裡,閉上眼說道“再睡一會兒。”
屋外的季蓮焦急的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還未起身。”
侍衛也換了,公公也換了,旁邊道上都路過好幾路人了,這皇上怎麼還是大門不開啊?
有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第38章 血染嫁裳
千傾畫緩和了一會兒,從慕容策懷裡鑽出腦袋,既然是沒有半點的反感反而覺得很自然。這心事他沒思考,反而伸手將他雙眼掰開,說道“皇上,我是千傾畫。”如若他把自己當作了離榕豈不是賠的冤枉。
本想再睡一會兒的慕容策被他這麼一弄,也顧不得窘態,無奈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再睡兒!”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千傾畫輕輕鬆開手。
“是你想多了。”怎會討厭呢?
千傾畫覺得奇怪,本該高興可此刻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皇上,該上朝了。”季蓮尖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了。
千傾畫這才注意到時間,忙的從他懷裡出來,說道“很晚了。”
慕容策將人攬下,說道“退朝。”
外面的季蓮一愣。還沒上朝怎麼就退朝了呢?
晉陽宮裡,慕容策在偏殿看書,千傾畫在一邊陪著,現在,人在這裡倒是沒法找東西。
“皇上,如果你有一樣非常寶貴的東西,你會放在何處?”千傾畫拿著書看著,祥裝隨意的問道。
“放心裡。”慕容策也不在意,就當是聊天。
千傾畫移開書看向他的心口。放心裡?難道把地圖燒了,完全的記在心裡。可是,若是其他人需要該如何?不,應該在某個地方有。
“那若是是一把很珍貴的書呢?”
“皇宮有專放貴重物品的御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