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夫君如此慌忙的跑回來,疑惑的問道“小蒙哥哥,你怎麼了?”
穹蒙將告示拿到繡衣面前,一臉悲痛,道“玉公子死了。皇上找到他的屍體了,說要送回杏花城。”
繡衣拿過仔細看了看,心裡也有些哀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找到了屍骨總比找不回好。”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為玉公子燒點紙錢?”玉清風對他們的心他還記在心裡,這三年前人沒了,說生不知是生,說死不知是死,現在,都明白了。
“好。我去準備點。”
繡衣走後,穹蒙彎下身子抱起乖巧的沈驚鴻,帶著一點陰鬱說道“驚鴻,你都來不及見見玉公子就出這事了。爹爹還盼著他見見你呢?”
沈驚鴻咿呀的抓著穹蒙的臉頰,弱弱的叫道“玉公子。”
聽聞這話的穹蒙開心的笑道“五爺。”
“五爺。”
“真乖!”
“驚鴻一瞥定三生,隨夫遙山紅線門。”小小的沈驚鴻咿呀的念著慕容策當初為她取名時詩句。
穹蒙驚喜。
第77章 攫取功勞
蕭玉暮寒拿著告示進屋,看了看床上的人,平靜的臉掀起一絲波瀾。邁著沉重的步子前去,道“想知道慕容策現在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嗎?”
玉清風側著身子看著裡面的蚊帳,蒼白的臉容沒有半點感情,但聞慕容策名字時才有了點顏色,雙眸亦是生出一點活氣,可難以抹去那眼底的悲傷。啟開嘴唇說道“我已離開慕容策的地方了,太子你何必還有繼續與我說有關於他的事情?你不信我,又何必如此試探?”對蕭玉暮寒他心涼了,那般對他還要如此折磨他。
蕭玉暮寒將告示放到一邊去,走到床邊,看著那後脖上若隱若現的硃砂字。對他的話現在慢慢的習慣,他只想捆住他,讓他留在身邊。
“他封了離榕為千狐王,並宣告天下千月王遺體尋回葬入杏花城。”現在蕭玉暮寒的語氣不在那般僵硬,似乎多了些憐憫。
聞言的玉清風眸子一沉,不知為何心更是疼痛難忍?他封離榕為千狐王,卻說玉清風死了。我好不甘心。
“是你拿到解藥,可功勞卻讓離榕攫取。傾畫,你的真心都被白白浪費了,你知道嗎?”
玉清風絕望的垂眸,想他現在被嫌棄也是活該,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自己把自己推向了深淵。利用他的信任奉上一月的清粥,看他飲下卻不告訴他那是毒藥,如今,封了離榕也是應該。
“誰讓我是千傾畫而非玉清風?”如若是玉清風這樣做,他或許都不計較。就像崖下他說的那樣。
蕭玉暮寒伸手輕輕拍打他的削肩,安慰道“傾畫,我們很快就回去。殺不了他,我們只有沙場上一決輸贏。”
“我們何時走?”
“再過一月。傾畫,來,我讓人為你做了新衣裳。我們穿著去外面走走。”
“我厭煩了其他顏色,是紫色嗎?”漸漸的喜歡上紫色,尤其是他那一身錢花紋的紫袍。
蕭玉暮寒將他輕手翻過,小心的護進懷裡,露出他那一身傷痕。“你要什麼顏色我都給你。”
夜來時,玉清風才被蕭玉暮寒伺候著穿上了一身紫袍,精緻的淡紫色細衣邊,斷袖卦裡藏著廣袖外衫,腰封下方又有寬避膝護著,那塊碎羽長玉陪在腰間,整個人打扮的精緻卻沒多少活氣,虛弱的樣子看著心疼。
蕭玉暮寒帶著人在彩軒、彩尋的陪同下出了門,正是夜晚也無需讓他戴著斗笠遮面。
“身子是不是還有些不舒服?”路上,蕭玉暮寒輕聲問道。
玉清風輕輕靠著蕭玉暮寒邁著沉痛的步子,虛弱的說道“暮寒,現在我才明白最疼我的人是你。”
蕭玉暮寒輕笑,攬著他的肩膀撐著他慢慢走著,呵護如寶,笑道“等回了太子府,我讓人為你做一件嫁裳,我們拜堂成親可好?”即使如此,不如娶他。
玉清風微驚,隨即露出一抹明笑。可心裡卻難受,他還記得西廂院裡那被珍藏的嫁裳是何模樣,也還記得慕容策的蓋頭遮上時他心裡是歡喜的感動。但那是玉清風的嫁裳不是他千傾畫的,呵呵!現在他也有了。
“暮寒,不如,我們就在這裡成親好不好?”
蕭玉暮寒微驚,將人扶起,有些不信的看著他。千傾畫答應嫁給他了,終於答應了。“傾畫,你願意?”
玉清風絲毫不假的笑著,見蕭玉暮寒一臉真摯心裡忽覺溫暖,道“傾畫一生一世只跟隨暮寒一人,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