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茗要下雨了,沒想到賀茗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還早早地佈置了晚膳。
用過晚膳後不久,豆子般大的雨點傾盆而下,還伴隨著驚人的雷聲。清風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擦拭過身體,準備休息,聽到了打雷的聲音,暗想不好,立馬撐了傘出去。
果不其然,進了賀茗的房間一看,賀茗嚇得躲在床角,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清風,我怕!”
“小人陪著殿下呢。”
“你到床上來,別站那麼遠。”
“這恐怕。。。。。。”
清風話還未說完,屋外又響起一道驚雷,差點把賀茗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清風。。。。。。”露出溼漉漉的眼睛看著清風,賀茗不信清風會不心軟。
“那好吧,殿下。”
清風脫了外衣和鞋子,鑽到床上,下意識地抱住賀茗,如同他們幼年時那樣。但是立刻,清風想起來不對,鬆開了手,躺到離賀茗遠一些的地方。
“怎麼了,清風?”
“小人逾越了。”
“小時候遇到打雷了,不是也這樣抱著我的嗎?”
“那時是那時,和如今不同。”
“你現在說話,我愈發聽不懂了。”
兩人之間,靜默了一會兒,賀茗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背對著他的清風。
“清風,能跟我講講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小人就知道殿下一定會趁機問。”
“那你就跟我說,別這樣不開心了。”
清風聽了賀茗的話,鼻頭髮酸,如今還會關心自己的,只有殿下一人了,可是這幾年經歷過的事情又哪裡是這麼好說出口的。
“好,只希望殿下到時不要嫌棄小人。。。。。。”內心掙扎片刻,決定告訴賀茗。
清風舒了一口氣,緩緩道,“那時,父親將要被流放到邊疆去了,求了從前的一位至交好友務必將小人留在京中,別讓小人也去那裡受苦。然後,小人被送進了丞相府裡做奴。”
“是祁相祁桑原那裡?”賀茗說出那人的名字,感覺到清風的身子抖了一下。
“殿下還記得他?”
“他在我這個年紀便坐上了丞相的位置,當時風頭正盛,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況且他還進宮教過我們幾天書,好嚴厲。”
“這樣。。。。。。”清風繼續,“到他府上之後,做些粗活,日子倒也是風平浪靜。”
“那後來。。。。。。”
“那日,丞相喝醉了,有人叫小人進去收拾,誰知他將小人誤當做了陪侍的姬妾。。。。。。”
“他把你那個了?”
清風雖然不比賀茗,但是也生得十分清秀,明眸皓齒,所以賀茗心裡想著是不是像東方弋對他做的那種事情。
“是。。。。。。”清風明白賀茗的話中的意思。
“這個混賬!要是我有機會回去,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大概是小人的命。”
“清風。。。。。。你能不再自稱小人了嗎?我聽著難過。”
清風嘆了一口氣,“我在丞相醒來之前便悄悄離開,以為這樣便無事了,誰知卻落下了殿下贈給我的那塊玉佩,他憑著那塊玉佩找到我。。。。。。”
“那祁桑原將你怎麼了?”
“開始,他只是偶爾幾次喚我去。。。。。。服侍,我白天還是要做些活,後來他就給了間小院讓我住,把我當做他的禁臠。”
“他和東方弋一樣壞。”
“聖上對殿下到底是有寵愛的,可是祁桑原。。。。。。”祁桑原喜歡聽他哭,聽他叫,聽他求饒,看著他掙扎。。。。。。不管他有沒有做錯什麼,祁桑原都要找些藉口蹂躪他,他很害怕,很害怕祁桑原。。。。。。
賀茗看見清風肩膀一抽一抽的,就靠近一點抱住清風。
“沒事了。”賀茗試著安慰著清風。
兩個人相擁入眠,然後,被東方弋看見了。
宮中新選進的那批秀女,東方弋根本沒心思去看,那日草草瞧了一眼,在心裡跟賀茗比了下,發現盡是些庸脂俗粉,想著要去臨仙閣,可是賀茗說的話卻刺在他心中,拉不下臉便沒去。而後聽說賀茗的茶藝精進了,想到了藉口去見賀茗,結果卻看見這樣的場景,賀茗抱著清風睡在一張床上。
“將那個人拖下去,打死。”
賀茗感覺有人在拽他懷裡的人,猛地醒過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