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少年的名字。
正當此時,一名軍官猛地甩了秋水一耳光,怒罵道:“賤人!好好舔!”
秋!水!
我的血在血管裡咆哮,憤恨於心底洶湧地翻騰,可理智告訴我,我必須忍耐,再忍耐,這裡是無義的鐵騎營,然而,他最想看到的正是我因憤怒而暴露自己。思及此,我緊握雙拳,壓抑住心底的狂怒,緩步走過去,拉開正操弄秋水嘴巴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說:“讓我先來!”
男人比我高大,斜眼輕瞥過我後,猛地一把將我推開,大聲喝道:“滾!新營的只能撿我們玩剩下的!”他的力氣很大,我被推至一丈之遠,摔坐在地上,頓時怒海翻騰,目露兇光,正欲站起身,行兇殺人之際,不想,被一名男子所阻。
男子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笑道:“我叫卓青陽,也是新營的。”吵雜淫亂的軍營中,他的笑顏異常地溫和,雙目炯炯有神,真摯親切得不像剛認識的陌生人,更像是一名多年不曾相見的老朋友。
我頓時收斂了殺念,站起身拍拍灰塵,面無表情地說道:“陳皮。”
“新兵可不能在這裡,跟我來!”卓青陽說完,領著我步出人群聚集的營地中央,往相較之下,略顯冷清的角落而去。
新兵的地盤並無太多的消遣,我接過遞來的酒壺,仰頭悶飲,半晌,方才問道:“等他們玩完,那少年早就死了,我們還玩個屁呀?”
卓青陽聞言,仔細瞧了我一陣,說:“你應該是今天才來的吧?”
“是的!”我隨意回應後,又喝了口酒,用眼神催促卓青陽解惑。
卓青陽見此,放下手中的酒碗,盯著我,認真地解釋道:“這男孩不會死!無義將軍請了御醫專門調理他的身體,並用藥使他保持清醒,如果沒有反應還會令人餵食宮廷御用的媚藥。”幽幽的營火映得卓青陽雙目如炬,我與之對視,喉管像卡了刺般難受,半晌,終於開口問道:“這名少年與無義將軍有何深仇大恨?如此待之?”
卓青陽聞言,無奈地聳聳肩,說:“這點我也不清楚,只聽說那男孩叫秋水,是無義將軍從嫣國帶回來的戰利品。”
戰利品!我於心底冷哼一聲,笑問:“嫣國其他的戰俘都是如此待遇嗎?”
卓青陽聞言,搖頭,說道:“並非都是如此,不過,與他們往昔的身分地位相比較,亦是天差地別。”他說到此,喝了口酒,繼續道:“就拿那嫣鴻太子來說,他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故意加重了紅人二字,雖然其並無諷刺之意,可聽在我耳裡,還是略感不適,於是忙催促道:“那其他人呢?”
“桃妃是拓達爾副將的愛妾;嫣淳嫣語倒是還在鐵騎營充當軍妓;唯有十三皇子嫣南下落不明。不過,”說到此,卓青陽垂頭盯著手中的碗瞧了一陣,方才抬頭,直視我,面露不解地問:“無義將軍在我的心目中是大英雄,那個嫣南皇子到底為什麼逃走?這是榮耀!”
聞言,我於心底暗罵:狗屁的榮耀!遲早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們這些楚人試試國破家亡,毫無尊嚴任人玩弄的滋味!
我沉默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無義將軍要操你,你願意嗎?”說完,抱著酒壺,將壺內的酒汁喝個精光。
“也不能這麼說,舊營的人說那人的臉都毀了,有人要就不錯了,更何況是無義將軍……”
“閉嘴!”我一把提起卓青陽的衣領,假意打鬧地要把他拖進陰暗處,不想,營地中央過來三個舊營的老兵。
“喂,小子!過來!”說話的正是方才推我的男人,我忙鬆開卓青陽的領子,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問:“是說我嗎?”
“當然,還不快過來!”聞言,我走了過去,問“有事嗎?”
三人藉著營火目光淫邪地打量我,半晌,那人得意地問道:“漂亮吧!?”問完,用肩輕聳身邊的二人,三人對視一笑後,便向我湧了過來。見此情形,我一步一步地往後倒退,最後於心底暗罵一聲,猛地轉身朝附近的樹叢跑。
“跑了!追!”
聞言,我嘴角輕揚,冷冷一笑,於心底暗道:不怕死就跟過來吧!
我狂奔入光線暗淡樹林,反手從袖內取出刺刀,宛如一條蛇般迅速地沒入草叢,靜靜地潛藏於其中。
“跑哪去了?”三個男人於草叢外四處觀望,見他們心生怯意,我忙站起身,笑道:“我在這裡!”說完,速度沒入草叢,於草叢內無聲無息地移動。不多時,三個男人分散開來,盤算著將我困於中間,慢慢地搜尋出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