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的主子又要出什麼新花樣兒了。
因為心情好,李璡也懶得理會小瞎子,搖搖扇子,想了想,就回頭道:「先回府,晚上上翠濤居找他去。」說完轉身就走。
小瞎子連忙跟了上去。
因為想著哥舒碧,又想到他才從洛陽販酒回來,不知道帶回了什麼樣的美酒,一想到此,向來好酒成癖的李璡就口水都要下來了,自然也沒心思再去理會其他事情。其中,安慶緒派人來邀請他過府晚宴,也都被李璡婉言謝絕了,一心一意的在府裡等到天黑,就迫不及待的往翠濤居衝去。
翠濤居在長安城內也小有名氣,一方面是朱顏姑娘長袖善舞,另一方面,就是哥舒碧販回來的美酒都是放在翠濤居出售。長安城中好酒之人不少,自然,翠濤居的生意也就好了起來。
遠遠的,李璡就看到翠濤居燈火通明,賓客進進出出,甚是熱鬧。
「生意這麼好,朱顏姑娘可要樂壞了。」李璡笑呵呵的自言自語一句,想了想,就轉身往翠濤居旁邊的小巷走去。
翠濤居生意興隆,正門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所以朱顏就在側邊的小巷另外開了一道小門,供哥舒碧等幾位好友進出之用。李璡與朱顏也早就認識,自然知道該走這裡。
剛拐過彎,李璡卻不禁一怔。
居然正好遇到哥舒碧從裡面出來,手裡提著個酒壺,正回頭與門內之人說著什麼似的。
見哥舒碧果然在這裡,李璡心中大喜,正要上前,可剛邁出步子,卻遲疑的停了下來。
門內探出個腦袋來,膚光細滑貌美如花,一雙碧綠的眼睛,不是翠濤居老闆朱顏還有誰?
只見她一手扶著門框,一足踏在門檻上,漂亮的面孔上似笑非笑,正對哥舒碧說著什麼,哥舒碧也滿臉笑容回了一句,朱顏就笑得更歡了,花枝亂顫。
因為距離較遠,李璡並未聽見他們在說什麼,而那兩人似乎也並未發覺旁人的存在,自顧自的談笑風生。
哥舒碧又說了一句什麼,朱顏就笑嘻嘻的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幾乎把臉都埋到了哥舒碧懷裡。而哥舒碧也絲毫不介意,一手提著酒壺晃了晃,另外一隻手則摸了摸朱顏頭髮,神態甚是親暱。
李璡早看得傻掉了。
他知道哥舒碧與朱顏,還有另外幾人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任青兩人早已離開了長安回去西域,於是在長安就只剩下朱顏一人了,相互之間關係甚是密切,但眼前所見,明顯就不只是密切,而是曖昧!
這個突厥奸商,口口聲聲說自己和朱顏不過是青梅竹馬,像兄妹一樣,哪個哥哥會這樣親暱的抱著妹妹?騙誰呢?當人都是白痴啊?
不遠處,兩人還在拉扯親熱不休,絲毫不介意周圍人的目光。而在巷口,李璡心裡早就無名火起三丈高了。
好你個哥舒碧!居然敢揹著本王暗渡陳倉,皮癢了是不是?
李璡憤憤然,一挽袖子就打算上前去找哥舒碧理論,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嘈雜喧鬧聲。
同時有人高呼:「朱顏姑娘呢?朱顏姑娘去哪裡了?」
接著,小門內就奔出個小廝來,對朱顏說了句話,朱顏撇撇嘴,對著哥舒碧一笑,做了個手勢,就轉身進去了,哥舒碧也笑嘻嘻的對著她的背影揮手,片刻之後,才轉身往巷口走來。
巷口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
李璡雖然嬌慣,但不是分不清輕重之人。剛才所見讓他火大而且心裡很不爽,差點就要挽袖子衝上前去理論,幸好及時懸崖勒馬,才沒鬧出事兒來。
翠濤居向來人來人往,其中不乏高官朝臣,要是他和哥舒碧鬧騰起來,被那些來喝酒的官員們看到了,一狀告到玄宗前面,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光是個「折損皇家臉面」的罪名,就夠他受的了!
所以,雖然心裡十分介意、十分的不舒服,李�故前崔嘧』鵪���判∠棺憂那睦肟�恕�
他本以為回到府裡矇頭大睡一覺,就會好受一些,哪裡知道卻是越想越嘔,越想越光火。
他向來眼裡揉不得沙子,心裡存了芥蒂,自然是吃不下睡不香,越來越覺得不爽,最後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小瞎子!備馬!」
「嗄?」小瞎子嚇了一大跳,「王爺,都大半夜了,您還要去哪裡?」
「本王要去哪裡還需要向你報備不成?」李��諂�飛希�焓幟笞×誦∠棺釉補墓牡牧臣帳咕⒋輳�幹俜匣埃】烊ィ �
「好好好!」小瞎子淚汪汪的連忙跑開,哪裡還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