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對於男人對他走了連面都沒露一下,心裡還是有點疙瘩,怎麼,以為自己是拿了什麼喬,這般傲了,好歹算是救過朕的,朕還會不謝你嗎,用得著這麼不見朕嗎,混蛋,別以為你放朕離開,朕就不找你算賬了,你三番五次地害朕失了顏面,朕總要在你身上討來。混蛋!夏景瀾在心中憤憤地罵道,為什麼不把那個要求說出來,這麼讓他記掛著算什麼,這個陰險的男人,強了自己的身子還不夠,難道還妄想霸佔他的心思嗎,朕才不會著了你的道。
豔麗的臉上盡是糾結之色,對於雲烈就這麼派人送他離開,自己卻不出面,夏景瀾竟是莫名地糾結上了,心裡生著悶氣,卻不知道為何,難道是為了那個男人?怎麼可能,別說笑了。
“公子,公子,你渴了嗎,前面有條溪水,要不要奴才去給你弄點水。”
“去吧。”
小春子得了令,馬上下了馬車,奔向溪水。
這時候倒是伶俐了,夏景瀾輕笑了聲,這個小奴才,也就這點好處,總記掛著你身體舒不舒適,雖然有時候關心的不是地方,真不會看人眼色,可到底也是一片真心,那麼大的宮裡,缺的,可不就是那點真心嗎,算來,朕也不算虧了。
“公子,喝水。”小春子滿頭大汗地把一碗水遞給夏景瀾,夏景瀾看著他傻笑那樣兒,心裡有些感動,這小奴才。
抿了一口水,夏景瀾將碗放回小春子手裡。“小春子,你在宮中待了幾年了?”
“奴才從小被賣進宮裡,伺候皇上大概有八年了吧。”小春子答道。“皇上今天問這做什麼?”
夏景瀾撩起簾子,看著外面,好一會兒,才開口,神情沒了一貫的風流意氣,帶著微微的苦澀。“朕只是在想,這宮裡到底是有什麼魅力,人人都爭搶著往裡面擠。”
小春子被問得有些發愣,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也想不明白,那些個妃子娘娘個個都是搶著進來,可是進來了又都會念著外頭的好,卻又不肯索性舍了現在的身份出宮去。“這個,皇上,你知道奴才比較愚笨。”
“呵呵,行了,朕逗逗你呢,就你這麼個不知人眼色的小東西,哪會明白這個。”夏景瀾開啟扇子,扇了幾下,又故作爽朗地笑了幾聲,可眼裡的困惑,暗殤,卻掩不住。小春子看著這樣的夏景瀾,心裡竟覺得有些心疼,皇上,其實覺得累吧。“皇上,奴才到外頭去了,您休息會兒,這馬車腳程快,剛聽趕車的大哥說,到京城只還需4天就成了。”
夏景瀾懶懶的揮了揮手勢,小春子做了個揖,到了馬車外頭。
“小兄弟,我說你剛打個水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俺瞅著這路程也不遠啊。”小春子剛坐下,那趕車的大漢就好奇的問他。
小春子自己也不明白,突然間眼前一黑,等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就馬上拿著水趕回來來了,以為沒多長時間呢。他只得向大漢搖搖頭。大漢見問不出什麼,也不言語了,只一心趕車。
到了傍晚,馬車停到了意見客棧,夏景瀾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先是打量了一番,舊是舊了些,但這四下怕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夜宿了,只能先放下自己的矜貴架子,走了進去。雲烈派的人已經打點好了房間,夏景瀾徑自上了樓,吩咐了小春子不要來打擾,自己要早些休息,便和衣躺下了。
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這家店的生意怕是也好不了,莫不是黑店?呵呵,夏景瀾在心裡暗暗地笑自己,以那個男人的精明,又怎麼能給自己安排一家黑店,夏景瀾甩了甩多餘的心思,想讓自己早點睡著。
是夜。一個身影推開了夏景瀾的房門,夏景瀾本就沒什麼心思睡,房門被開啟的聲音自是聽到了,想起了上次那個男人也是這麼摸進自己的房間的,夏景瀾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嘴角是笑著的,將匕首握在了手中,那個人影一靠近,就狠狠地刺了上去。“啊”那個人影被刺中叫了出來,夏景瀾有些亂了,連忙下床去點燈,他沒想過會刺中男人的,這幾天他明白了男人的身手極好,怎麼會被自己這點小伎倆給算計中呢。
夏景瀾用火摺子點燃了燈,開口倒是沒那些擔心的心思,還是一般的刻薄:“怎麼,才一天沒見,你倒是──小春子──怎麼是你!”
那個被夏景瀾刺中的人影並不是雲烈,而是小春子。夏景瀾怪異地看著小春子,他的左臂被自己的匕首刺中了,還流著血,但是他卻沒有去捂住,眼底分明是沒有一點清明。像是,像是──
“小春子,你怎麼了?”夏景瀾上前想看看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怔,還沒等夏景瀾靠近,小春子一個急撲,雙手掐上了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