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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周睿不回答,把長劍輕輕一拋,又用手接住,改成反手握劍柄,下一瞬,他便已閃電般攻了過去。少年用劍架隔,竟發現他每一劍的力道都不亞於胡方的重劍,而他的一招一式也與胡方有幾分相似,卻比胡方更快、更準。少年接了幾劍,已覺得手腕發麻,便迅即變換了招式,主動進攻,以擺脫這被動挨打的境地。

就在這時,周睿急向後退,把劍一轉,改成順手握劍柄,再次襲向少年。少年只見他手中長劍微微顫動,竟也似長槍一般讓人難以預料它的走勢。

少年一面與他交鋒,一面驚奇地問道:“你這些招式是什麼時候學的?”

周睿淡然道:“剛才。”

少年更為驚奇,眨眼間又變換了招式:“那麼,你是不是也能把我的劍招學起來?”

周睿微微一笑,微笑間也已變換了招式。

少年彷彿覺得此時與自己比劍的不再是別人,而正是他自己,然而這樣的一個自己,更不容易被打敗。

周睿招招緊逼,直將那少年逼到擂臺邊緣,只差一步便可將他擊下擂臺,就在這緊要關頭,周睿卻急剎住劍勢,向後一個翻身,落到距離少年一丈之外的地方,拱手道:“我認輸了。”

少年雙眼圓睜,驚訝道:“可你明明沒有輸。”

周睿淺笑道:“我已拼盡全力,你卻還沒有,我終究是贏不了你的。”

“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少年笑了笑,收劍入鞘,一面走上前來,“雖然你認輸了,可我還是想請你吃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區區賤名何足掛齒。”周睿邊說邊仰頭看我一眼,隨即跳下擂臺。臺下看客紛紛給他讓路,他便順路飛奔出酒樓。

“等等。”少年也緊追他而去。

我返回雅間,把飯錢擱在圓桌上,而後跳窗離開了百鼎樓。

回到客棧窄房時,周睿已坐在床上等我。我走到桌前,倒了兩杯茶,自己先咕嚕、咕嚕喝下一杯,再把另一杯遞給他:“你把他甩掉了?”

“嗯。”他笑嘻嘻地接過茶杯,慢慢地啜飲,“不過,為了甩掉他,我不小心把你的劍弄丟了,對不起。”

“又不是什麼好劍,不可惜,改天我再請鐵匠打一把新的。”我摘了腰上的劍鞘,撂在桌上,也脫了鞋,坐到床上來,“你今天可叫我大開眼界了!”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我又問道:“你說你認輸,是真的打不過他嗎?”

他輕輕點頭,道:“我的劍法雜七雜八的,只不過是在模仿別人,又怎麼贏得了他?”

我嘆了口氣,道:“天駒派上乘的劍法應該是很厲害的,我卻沒能搞到手。”

他笑道:“你不是幫我搞到明訣心經了嗎?我已有了不錯的內功底子,無論學什麼都可以很快上手。”

我頗感欣慰,攬著他的肩膀,笑道:“那是你的天賦好!”

正說著,朔方流和溫春子推門走了進來。

我看他們一個面如土色,一個春風滿面,吃驚道:“你們不會只顧著吃喝嫖賭了吧?”

朔方流倚著牆,抱著劍,冷哼了一聲。

溫春子替他解釋道:“他把身上的銀兩全輸光了,差點沒把家傳寶劍也搭進去,心情難免差些。”

我沒搭言,等著他的下文。

他接著說道:“他也不是每回都輸,倒是贏了一個訊息回來,而這個訊息就是:九宮城的城主預備把自己唯一的孫子嫁出去,過一陣子將會在大街上張貼招親的告示,誠邀所有適婚的男子參加甄選。有人用這個訊息作為賭注,跟朔方兄賭了一把,結果輸給了朔方兄。”

周睿奇道:“訊息也能作為賭注?”

溫春子笑道:“這個訊息可值錢了,而且抵押這個訊息的人就是九宮城的老管事,他是第一個獲知這個訊息的人,也是現今除九宮城主之外,唯一瞭解這件事情的人。”

我道:“這個九宮城主是什麼來頭?”

一直冷眼旁聽的朔方流開口道:“他是助先帝奪江山的老功臣之一,先帝在位時曾封他為鎮南王,甕陽城便是先帝賜予他的封地。當今皇帝即位後,只削了他的兵權,這塊封地依舊是他的。”

溫春子補充道:“這個九宮城就在甕陽城的中心,是個城中之城,鎮南王建造了九宮城之後,便自稱九宮城主,現今的夏國只有爺爺輩的人才知道九宮城主就是當年的鎮南王,我們也是問了當地的老人才知道的。”

我道:“即便如此,這訊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