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教之仇又豈能不報。
所以,一切都只是交易而已。自己與易風不過是各取所需。他解毒,我救命。
“清水。你先洗漱,粥馬上就好。”易風端著水盆快步走來,打斷弄清水沉思的目光。
弄清水回過神,拿起床頭的木簪將如墨的長髮隨意挽在腦後,露出過分消瘦的臉頰。慵懶的表情泛著微微紅光,鮮豔明亮的紅袍襯托著更加白皙的肌膚。一瞬間,端著水盆的易風竟看的有些入迷。
“你不放下,我怎麼洗臉?”弄清水連眼都懶得抬,手裡拿著布巾略帶諷刺道。
“啊?哦。”易風尷尬移開目光,笨手笨腳將水盆放在洗漱架上,摸摸鼻頭“粥差不多好了,我去盛。”說著,步履慌忙地離開。
只一個晚上而已,為什麼總感覺眼前的弄清水不太一樣了。怎麼說呢,更加嫵媚。易風盛著飯,腦子打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連帶他現在眼裡的弄清水也變得溫柔,漂亮。鬱悶搖搖頭,想不到他易風也有覺得男人嫵媚漂亮的時候。以前的自己不是最討厭妖媚的男人嗎?當然,自家老婆那是清麗脫俗,高貴冷豔。
自家老婆,想到這,易風不自覺地勾出笑容。
清粥小菜,弄清水坐在桌前,喝著粥,無視旁邊時不時投來的眼神以及不正常的傻笑。折騰一夜,早就空空如也的肚子只差沒報復地發疼。
突然,放下撥弄小菜的筷子,弄清水抬眼對易風說“不要外人進來。”
“恩?什麼?”一早上沉浸在自己老婆幾個字中的人終於落到地上,眨巴著茫然的眼睛。
“我不喜歡有外人進入。”
明白弄清水的意思,易風放下木筷。笑道“好吧,只要你能吃得下我做的飯。”
結果,一個上午弄清水都在思考易風做的飯,會不會一屍兩命的時候。易風已經出去一早上回來,一個人在廚房忙乎半個多時辰,待到弄清水還沒思考出什麼實質性結果的時候,色澤一般的午飯已經擺上桌。
弄清水坐在桌前,皺著清秀的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溫和笑容的易風。
“你嚐嚐看,都是你喜歡的清淡口味。”易風期待地遞過筷子。
在弄清水懷疑的目光下,面帶微笑,實則握著拳頭緊張的看著弄清水猶疑地將菜吃下腹。微皺的眉頭慢慢鬆開,弄清水放下木筷淡淡道“還行。”
剎那,易風高興的表情言露以表。“你先吃著,我再燒個湯,馬上就好。”說著,人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
弄清水心情複雜的嚼著食物,味道不是很好,卻也不是難以下嚥。他想不明白的是易風會做飯?身為男子像女子般洗手做羹?臥龍山莊少莊主會做這些下人會的活?
當然,身為臥龍山莊的少莊主,從小錦衣玉食,僕役成群,易風連廚房都沒進過,怎會做飯。君子遠庖廚的道理在這之前可是根深蒂固。如今甘願為人上的廳房下得廚房,只因為裡面的人一句不願。易風是個傳統的男子,在母親教誨下,深得其教。一個男子應當只愛一個人,既然認定此人,自當寵在心裡。更何況,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弄清水寒毒未除,懷胎七月,自己理應將人照顧得無微不至。
飯桌上,弄清水始終不得其解問“你會這些?”
知道弄清水所指,易風溫柔笑著,為他盛湯道“當然……不會。早上我去劉媽那學的,明天想吃什麼?我學會了煮給你。”將湯放在他面前,為弄清水夾菜繼續道“你瘦的快只剩骨頭,總吃這些不好。我還學了燉烏雞白鳳湯,一會吃完飯,你再喝碗。”
“你?”弄清水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笑的溫厚的男人,他為自己學做飯?眼睛下移到那雙寬厚的大手,上面有多少厚繭,自己一清二楚。握劍的手也能拿飯勺?
弄清水沉下目光,低頭攪著碗裡的湯皺眉道“君子遠庖廚。”
“哈哈,那你是打算讓我們倆餓死麼?”易風心裡劃過一絲暖流,弄清水肯想著自己就是進步啊。
“可以去鎮上買。”
“那多不方便,而且沒有自己煮的營養。我可以隨意將就,可是你不行,孩子也得好好補著。”易風繼續道“下午我去趟鎮上,天氣越來越冷,我去買點厚衣服回來。”易風打量著弄清水猶疑問“白色如何?”
弄清水放下飯勺,並沒有什麼表情,優雅擦擦嘴角道“隨你。”
收拾乾淨桌子,易風和弄清水打過招呼就出門了。弄清水坐在內屋躺椅上,看著窗外淡去的青色衣衫,冰涼的心微微觸動。似乎從來沒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