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性的就站住了,眼也自然而然的朝那人看去。
葉雲好笑的看看張揚,道:「你是不是對教主興趣?」說著回視一下身後白衣人急切的眼,也不理睬他,奚落似的對張揚
繼續道:「也難怪,教主龍鳳之姿,你小子這兩年來又喜歡泡在桃花帳裡,不動心也動情啊。」
「咦,咦?」張揚丈二摸不著頭腦,隨即便有所了悟,笑道:「葉大哥可真是對我的行跡瞭若指掌呀!」
「自家兄弟,自然要多擔待點,自從師傅他老人家去世,葉雲也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一句自家兄弟沒來由將兩人距離拉近。
兩人相見親切,一邊聊著一邊走著,不一會兒已經走出大門幾十米遠了。張揚無數次的想回頭去看那人,心裡卻是一團亂
麻。而葉雲根本把羈冰月方才那句「葉雲,你等一下。」忘在腦後了。
羈冰月眼看著兩人聊得盡興,越走越遠,也不敢插話。抬眼看看門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今晚又到月圓夜,怕是再過一
個時辰就要毒發了。自從兩年前自己落崖失憶,葉雲就給他下了一種叫做「亥焰」的毒,若不是每月靠著他一顆解藥,早
已毒發而亡了。
原本這幾日就急著等葉雲回來,還不是為了解藥,想必葉雲也心中有數,也趕回來了。可這回好了,遇到個朋友就把這事
忘得一乾二淨。羈冰月心下猶豫,要不要去找他,不然乾脆一死百了。
可是想想左右不甘心,剛失憶那會兒對葉雲百依百順,為了一顆解藥日日磕頭下拜。可這兩年來總算明白自己還是一教之
主,而葉雲必然有所顧忌,既不敢殺自己,也不敢大張旗鼓的篡教。如果有一天能恢復記憶,把事情弄清楚,這兩年來所
受的屈辱定叫他百倍償還。這樣想著,人已經跟了出去。。。。。。
羈冰月找到葉雲時,是在一處廂房中,張揚已經離去了。
葉雲獨自站在房裡,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像是敬候多時了。羈冰月一腳跨入門檻,方走到葉雲面前,只聽「啪」地一聲
,白晢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五道鮮明的指印,在昏暗的燭光下越發顯得臉色的蒼白。
那被打的人也不去管它,逕自低頭道:「葉雲,我是來找你要解藥的,我怕你忘了。」
葉雲冷笑道:「我沒有忘,不過你今天竟然敢在大堂上跟我玩把戲,我若不讓你痛上一陣,你下次豈不是還敢再犯。」
羈冰月聽著「咚」地一聲就跪下了,面無表情的道:「以後不敢了。」
葉雲怒道:「別以為我不曉得,你今天在大堂上叫眾人圍攻張揚,其實根本是在試他的武功深淺。教主一如既往聰穎過人
,若不是你現在跪在我面前,我都要懷疑你這失憶是裝的了。」
羈冰月沒有發言,彷彿從葉雲的話裡聽出什麼端倪。跪在地下等了許久,天邊颳起一道西風,吹開了頭頂重迭的雲霧,一
輪圓月赫然躍入眼底,忽地感到心口一陣抽痛,想必是亥焰發作了。。。。。。
這藥之所以叫亥焰,發作起來渾身似火燒炙,亥時最重,撐過了亥時,人恐怕就只剩下半口氣了。
4
時至近亥,月上中天,羈冰月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感到每一寸肌膚都似被火割裂,五臟六腑彷彿被煮熟了一般,呼吸跟
不上來,四肢不受控制的一抽一搐的。
葉雲見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樣更是心中大快,一手抽去他外袍冷嘲道:「教主,滋味如何?想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
羈冰月咬牙切齒瞪著葉雲好一陣,終於忍不住喘息著道:「待本座恢復功力,哪容得你在本座眼皮底下作威作福。」
葉雲心中好笑,還說恢復功力,現在記憶都沒了,跪在自己腳下,這還想翻身,做夢去吧!想著又用話激他,「外邊都傳
言摯月教主如何厲害,威嚴不容侵犯,若都知在這裡做階下囚,豈不大快人心。」
本以為他還能有本事與自己頂兩句,誰料那人已經說不出話了,仰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最終手腳並用的爬到葉雲身前
,雙手欲抓住葉雲衣袂,卻被對方一個閃身避開了。
葉雲繞到他身後,淡笑道:「想要解藥就求我吶,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
「求。。。。。。」羈冰月渾身顫抖著,怎麼也無法把話說完全。
葉雲只見那若隱若現的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