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只得停了下來。
張揚更是茫然,卻見只要葉雲不在,這教主可真是說一不二,令行禁止,那些人連個理由都不敢問。
直到那邊羈冰月已行出數步,朝他冷冷道:「張兄弟,還不快走。」張揚趕忙策馬追了上去。
兩人始終無話,行了約莫半里路,羈冰月回頭看看身後已無人,這才對身邊張揚道:
「我知你是那葉雲的朋友,可。。。。。。你昨日兩次幫我,真。。。。。。謝謝你。」
張揚丈二摸不著頭腦,自己何曾有過幫他,只是碰巧而已。面上卻傻傻一笑,道:「你身子好點了沒?」
羈冰月已放慢了馬步,見他親切,這才低頭小聲道:「我。。。。。。我只敢跟你說,我。。。。。。疼得厲害。你能幫。。。。。。能
幫。。。。。。」說著臉色脆紅,也沒敢往下說了。
張揚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這人昨晚被傷的是胯下,今天豈能再騎馬,想到這裡,忙撐手把人抱到自己馬上。
那人很是順從,小心在他懷裡挪了挪姿勢,一抬眼,竟是有些羞怯。
「對了,昨天晚上,我一直想問你,我們以前認識嗎?」
張揚一個閃神,腦海裡翻騰過片段往事,床第之歡,刀劍相向,短短一個月,無聊又無稽,該如何說起?一低頭看見懷中
人緋色的臉頰,吃吃的搖頭道:「不認識。」
那人聞言急道:「可是你昨晚明明叫我。。。。。。」
張揚笑笑,這也算理由嗎?
懷裡的人也自知失言,低頭不再說話,心裡卻不知為何,好失望。
兩人一路行得慢,晚間入城,羈冰月見路上已開始有了人跡,忙忍著疼痛換到自己馬上。後頭兄弟也追上來了,本欲再趕
些路,教主卻說累了,大家只得隨處包了間客棧,便安頓了下來。
那羈冰月方一進客棧便往樓上去,邊上梯子邊讓小二打水,說是要洗澡。
教主還未吃飯就上去了,樓下的教徒像是習以為常,一個個按照慣例坐到桌邊,準備開飯。
張揚獨自走到窗邊,單人一桌,也不在意冷風忽悠悠地往裡灌,想是已經習慣了獨自逍遙。
誰知甫一坐定,那邊小十就伸手招呼張揚過去坐,老餘跟著就狠敲了小十一記愣子,卻什麼也沒說。
張揚生性隨和,別人一招呼就趕緊湊過去,倒是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結果聊了兩句才知道,前些日子大家和張揚打了一
架,怕張揚記仇,不願再和他們同吃一鍋飯。
張揚面上一頓尷尬,趕緊拱手道:「這可真是誤會大了,我看大家一桌桌坐得那麼方正,心裡還在委屈沒有我的位置。」
這話說得大度,又憑添了一分融洽,大家對張揚更有好感,這會兒都把目光投向一邊得意洋洋的小十,若不是小十莽撞口
快,還真的誤會了。
待酒菜上來了,張揚到底按耐不住問道:「教主平時都不吃飯嗎?」
老餘介面道:「這兩年教主不出來活動了,以前總是領著兄弟們一齊打殺。不過教主生性孤傲,從來不和我們這等莽夫一
起吃飯什麼的,大家習慣了。」
張揚笑著「噢」了一聲,繼續扯開話題。大夥兒七嘴八舌,談得都是教主的脾氣。張揚好生得意,心道自己如此成功的把
所有話題都繞到羈冰月身上了,然後埋頭吃飯。吃了兩口卻又吃不下去了,腦子裡老想到樓上那人,真是一時不見,心都
癢得慌。於是藉口道:「我上去看看教主吃了沒有。」就離席了。
樓上羈冰月坐在水裡,正洗澡洗到一半,趕了一天的路,全身都疲憊不支,心裡更是傷感,沒想到這些時日裡葉雲每次迫
他洗澡,現在反倒成了習慣了。想到這裡怒地一掌拍下,水花四溢。
哪曉得門口跟著就傳來一個聲音,「你亂拍什麼?有什麼事這麼值得生氣?」
羈冰月頓覺一陣冷風撲面,抬頭見張揚門也不敲就進來,一怒之下便是一條溼毛巾砸過去。
張揚閃身避開,卻被抖了一臉水花子,狼狽不堪。煞有介事的瞪了羈冰月一眼。
誰知水聲一響,水裡的人竟是在他眼光裡澀縮了一下。張揚沒來由的呆愣了愣,對方卻又很快的鎮定下來,低頭面無表情
的問他:「你上來幹嘛。」
張揚看他這般唯唯諾諾,心裡好一陣揪心,這人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