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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故地重回,張揚頓感仙樂飄飄,迎來的一個個笑靨如花。

羈冰月冷冷盯著他,心中不知怎麼就醋意橫生,不禁冷道:「你倒是滿風流的。」

張揚尷尬笑笑,一手拉住他往裡邊走,道:「我們可是來逃命的,羈大公子就將就點,莫要與我這等小人計較。」

冰月被他這麼一說也不好發作,悶不作聲跟著他走。

那知沒走出幾步,大廳一片恩客,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竟是從門裡走進來的,十幾雙盯著冰月賊溜溜的轉,幾人已

是蠢蠢欲動。

張揚頓感失策,立刻將人往懷裡一帶,一手遮住他面頰,自己擺出一張羅剎臉。待行到一花盆處,還是放心不下,忙捉了

兩把土,往冰月臉上抹去。

冰月一愣一愣的,兩人各懷嫉妒,也不管對方做啥。

樓上繡閣前的憑欄裡坐著一位姑娘,旁的都是客人挑姑娘,她卻是挑客人的。那姑娘一襲紫衣,纖細高挑,再看那面貌清

麗脫俗,眉心一點靈氣,饒是惹人讚賞,姑娘本是斜欄偎坐,底下的景色絲毫入不得眼裡去,卻見了張揚,忽地眼前一亮

,趕緊叫身邊丫環下樓攔話兒,就說鳴玉今晚沒客。

果然那邊收到邀請,這邊就上來了。

鳴玉正欲迎上去,卻見張公子身邊還有一人。鳴玉遲疑了一下,還是抖了抖衣襟,淡淡笑著走了過去。見了張揚就跟沒看

見一樣,直繞到羈冰月身邊,笑道:「這位姑娘真是生得有如天仙啊。」說著斜眼看看張揚,面帶薄怒,「莫不是張大哥

以前說的那個思念了六年的美人兒。」

張揚見鳴玉這是舊帳新翻呢,那日裡動情時不經意說溜了的話,鳴玉倒是一點一滴都記在心上了。乾脆將錯就錯,大笑著

一把摟過冰月,道:「這是內子。我們夫妻此來是有事相求鳴玉姑娘。」

鳴玉一聽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卻又折了回來,冷冷朝張揚道:「張公子如今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張揚灑然一笑,道:「就知妹子通情達理,捨不得與我發難。」說著回頭拉過冰月,指著鳴玉大笑道:「這就是我前些日

子對你說的那位紅顏知已了。」

鳴玉聽張揚稱她為知已,不禁些許高興,卻笑在臉上,涼在心裡。

三人坐下來隨便聊聊,其實也只是張揚與鳴玉兩人在聊,從開封家鄉的雪景聊到這些時日兩人都如何唸叨著對方。

冰月在一旁悶不作聲,細聽之下,方知二人是同鄉眷侶,又看他倆郎才女貌眉目傳情,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想方才他

抓過自己對那鳴玉姑娘道,「這是內子」,雖知這是張揚權宜之計,心下卻不免小小萌動一番。現下看他們在自己面前打

情罵俏玩得甚歡,自己就這般被擱置一旁,心中不知是寂寞還是感傷。

又見那鳴玉身姿柔軟,猶若無骨,胸口隨著銀玲笑聲一起一伏,輕薄的蘭花錦緞不掩風情,惹得張揚兩眼賊溜,眼神極不

安穩。方知這才是男女之情,自己一介男兒,如何能與這鳴玉相提上下。思及此,心中越是惶恐不安,想任性的叫張揚陪

他離開,卻聞樓下不知哪位客人說了句,「姑娘貌美體貼,大爺自然是喜歡的。」

冰月駭然一驚,霎時被自己一串想法驚得無地自容,方才那是在瞎想什麼啊,如此這般心思,與女人有何二意。

約莫聊了一個時辰,客人們都摟著姑娘進房了,張揚看看天色已晚,便也起身,拉著鳴玉就準備往房裡走。方走了兩步,

忽地像想起什麼,趕緊回頭看一眼,就見羈冰月獨自坐在桌前,兩隻眼睛死命的盯著他。

鳴玉在一旁拿著手帕掩嘴翹笑:「諾?你把夫人給忘了。」

張揚很不好意思的回去請「夫人」,孰知「夫人」就像在灶堂上的那尊佛,任憑他張揚三請四邀,口水吐盡,也不肯屈尊

顯靈一下。

張揚沒輒了,咬牙一跺腳,翻手就把人整個扛到肩上。

冰月焉知在這人群混雜處他舉動如此張揚,嚇得半聲氣都不敢吭,被扛著走出數步,遠遠看到身後站著的鳴玉,那女子眼

神竟有一絲刻毒。心道是女人吃起醋來,都是默無聲息的。

待入到鳴玉為兩人準備的廂房,張揚將身上人放下,頓感乏力,一陣倦意襲來,倒頭便睡。

睡意朦朧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