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恢復了記憶,兩人還能如現在一般相
親嗎?怕是鏡花水月,這幾經波折,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往昔再現,多情餘憾。
7
這天晚上,整個珠玉閣裡客流雲集,熱鬧非凡,聽說是城東憶鳳閣的頭牌薛紅姑娘來串場子,說是來串門,其實是來與那
鳴玉攀比姿色,這城東城西兩位花魁聚集一堂,惹得兩家的客人今個兒都往一家擁,還有些個吟風弄月的公子王孫,一直
想看看兩位美人站在一處,到底誰的美貌更勝一籌。
結果卻是弄得兩位美人又是走場又是獻藝,折騰了近一個時辰,眾位客官還是沒有評較出一個高下。
張揚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薛紅姑娘正要上轎歸去,卻回頭看到張揚,生停住了上轎的腳步。張揚見了薛紅也是一笑,怎
麼說也是昔日紅顏,兩人傳神眉目裡自有三分道不明的曖昧情義。鳴玉站在張揚身邊,看看張揚又看看薛紅。
眾位客人中也有的與張揚熟識,都是前些月煙花巷裡的常客,心知這張揚久得兩位美人青睞,只是平日裡一個在城東一個
在城西,張揚兩頭跑倒也不相瓜葛。這會兒局面大好,客官們紛紛駐足,都看好戲似的等著張揚如何開口圓場,最好讓這
小子左右不是,好出胸中一口妒氣。
誰知大家越是看戲,張揚就越是作秀,對兩位姑娘笑得雲淡風輕,好似自己是個局外人那般。
倒是鳴玉笑嘻嘻的走到薛紅面前,開口道:「姐姐有所不知,張公子已經娶妻了。」
薛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娶妻了又如何,來逛窯子的那個不是家裡三妻四妾的。」說著不忙扶了扶頭上紅釵,
腰口一斜,對張揚拋去一眼,那姿態風情萬種,惹得滿堂子男人好一陣沸騰。
薛紅更是得意,正欲對身邊鳴玉奚落一番,孰料兩片紅唇微啟,方要開口,便驚訝的怎麼也合不上了。
眾人隨她眼光望去,抬頭只見一鮮衣麗人,獨自站在樓上廂房的繡欄前憑欄而望,淡掃紅妝,卻顯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莫不是洛神出水。
一屋子人屏息靜氣,不知這珠玉閣中何時來了如此絕色,歌舞大廳裡靜得似是不曾有人來過。
又見那仙子眉心似柔水,眼帶痴嗔,那一臉柔情綽態看著的可不是張揚。居然。。。。。。又是張揚!
眾人怒極方回頭審視張揚,一番下來,頓生出些許絕望,一個個面帶羨慕的煞看兩人眉目傳情。
張揚卻在此時忽地回身,走到薛紅身邊將她攔腰一抱,當著眾人的面就吻了下去。
薛紅好一陣心驚膽戰,卻也順了他逢場作戲下去,指縫間本欲發出的暴雨梨花針收不回去,只得一掌拍向張揚胸口。
眾人只見那繡欄上的美人似是怒了,一跺腳,便入了屋去。幾個公子搖扇斜眼看看張揚,無奈嘆道,真是暴殄天物。
許久張揚才抬起頭來,不著痕跡的抹去嘴角溢位的一絲血,輕笑著對薛紅小聲道:「小紅,你給我解藥吧,求你了。」
薛紅拿著手帕掩嘴一笑,笑過後又主動堵上張揚的唇,唇舌纏卷間,一粒藥丸推到張揚喉嚨口。
張揚毫不猶豫的嚥了下去。
薛紅湊到他耳邊低低道:「你就如此相信我?」
張揚委屈道:「我做什麼要不信你呢?」
「對,你我之間有什麼信不過的?可你不該相信我。。。。。。會跟鳴玉的銀子過不去。」
張揚一愣,側眼看到身後鳴玉已經消失無蹤,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排開眾人,向樓上奔去。
薛紅站在原地一手捂住空蕩蕩的胸口,眼波流轉,越發的佩服起張揚思路敏捷,適才他那般匆忙之際,竟不忘從自己身上
拿走一件事務。
張揚一巴掌震開廂房的門時,只見那鳴玉跪在床上,蓬頭亂髮,手上操著一支銀釵,將一人壓在身下,身下那人可不就是
冰月。
張揚腦袋裡嗡地一下,像是炸開了花,毫不猶豫一掌拍向鳴玉背心,掌風急進,氣如雷霆,使到盡處,卻見鳴玉忽地一回
頭。
張揚心口一滯,堪堪挺住了掌勢,卻無法及時收回力道,鳴玉還是被那氣波震得淬了一口血。
女子咬牙忍住身上的傷痛,蹭蹬的爬下床,抬起明珠一般的眼看著張揚,道:「張大哥何不一掌拍死我,鳴玉家仇得報,
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