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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麼多年,對抗了這麼多年,朱狄斯已經太瞭解安東尼。儘管這個惜字如金的傢伙總是不願意向他透露內心深處的太多東西,但是,從相識的第一天起,他就讀懂了他靈魂中無法抗拒的強勢,以及那份幾乎世間無人能及的隱忍。

他每跨出的一步,其實都比自己要更深一層,更準一分。

這個男人,他比自己藏得更深。

他,簡直不是人……

朱狄斯已經圓滿了——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現在只想解甲歸田、遠離紛繁,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但安東尼卻不同——低調地沉浮了這麼多年,經營了這麼多年,至今還沒有爆發出來。

他勢必是要爆發一回的。

這一點朱狄斯很清楚。但是,愛情卻讓他抱有幻想,忍不住去從安東尼口中撈取承諾的誓言,哪怕那又是敷衍他、哄他開心的假話。兩人鬥了十多年,雖然最終確定了關係,但依舊在相互計算著。這也是朱狄斯與韋帕薌談話時,所言的“微妙關係”之所在。那日哭泣的淚水中,一半是對奧托的懺悔,另一半,卻是針對安東尼的委屈。

就在安東尼準備動身去猶太省的前一晚,朱狄斯用最損的方法掐住他的死穴逼他發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絕不可以當皇帝。他滿意地聽著箭在弦上的安東尼噼裡啪啦發了誓,儘管他知道,這一切可能都是屁話,儘管他知道,安東尼此行一去,殺掉提圖斯的可能性依舊在九成以上。

朱狄斯知道,儘管在兩人的愛情中自己是被追求的那一個,但是在安東尼心中,自己絕對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份執念。安東尼渴望自己頂多也就渴望了十年而已,但立志卻必然立了幾十年——也許,就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

知道這一切,朱狄斯依舊不後悔那一日放走了安東尼。事實上,無所謂後悔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