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起來好幾次。林若謙那個傢伙不太敢開藥,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現在整個太醫局上百雙眼睛盯著,每次煎一副藥,煎到什麼火候,加多少水,都有五個有品級的大太監在旁邊看著。我正想問你呢,這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
文湛不說話,只是在那裡剝粽子。
我吐了吐舌頭。
文湛把弄好的粽子放在小碟子裡面遞給我,“你知道的還真多。”
“瞧這話說的,父王的身體狀況可是頭等大事,我就算忘了吃飯也不能忘了這個。”
“那我的事情呢?要不是今天柳叢容帶了粽子來,你又忘了我的生日了。”
我抓了抓頭髮,其實,我不太敢跟他提端午的事,我總覺得這個日子有點邪,好的、不好的事情似乎都會發生在這天。
我,“怎麼能忘?我以為你們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就等著進宮聽戲喝酒了。”
文湛笑著說,“那我們可說好了,到時候你別又忘了。今年不如往年熱鬧,不過有戲看,也有你的酒喝。”
說完,他又餵了我一口粽子。
我繼續口齒不清的說,“真希望父王的身體快快好起來,等秋天到了,我們還可以一起出城打獵。父王的馬騎得不錯,只要沒有兔子忽然鑽出來驚駕,他的馬就一直能騎得穩當,這可比我娘強多了。”
文湛看了我一眼,“又胡說。對了,端午那天讓崔碧城也進宮吧,雖然說是家宴,不過還是人多一些熱鬧。”
“好呀!”我點頭說,“老崔這幾天正閒的扯著脖子直嗷嗷,讓他去看戲他肯定高興的手舞足蹈。”
文湛淡淡的笑了。
倒是柳叢容在一旁,像是要說什麼,只是觸到文湛的眼風,他連忙低了頭。
我去老崔府邸的時候,崔言大人正在教訓兒子。
崔言大人背手站在窗前,寬大的袍袖垂下,他一手撫摸著三綹美髯,端莊的說,“哼,讓你讀書是讓你明白事理,不是讓你讀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