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去了,一讀就讀了一個月,前幾天剛回雍京,我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景襄郡王府邸長男誕生的酒宴上。
我十三叔公景襄郡王今年有六十了,按輩分,他是我爹的小叔叔,今年他剛生了第一個孩子。
要說,他也夠淒涼的,他從十六開始就夢想著生兒子,結果從十六歲就開始娶老婆,納小老婆,買丫鬟,憋足了勁頭,猛幹了一輩子,結果別說生兒子啦,什麼都沒生出來。據說他年輕時候長的俊,又喜歡下海唱戲,唱的又好,扮相又漂亮,背後人們都叫他‘絕代佳人’。
他幹了一輩子,眼瞧著他再生不出兒子來,等他嚥氣的時候,他的封地,爵位都要被朝廷收回了,內閣的那幾個筆桿子早盯著十三叔公在甘寧米脂的那些封地,據說那裡風調雨順的,號稱塞上江南,誰要是把那些地圈進來,誰就發達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新娶的一個十六歲的小老婆吧唧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美的他當天差點去見閻王爺。
既然沒有去見閻王爺,大擺筵席就免不了,請了一幫子小戲唱堂會,擺了三天的流水席。我去蹭酒喝,老三羽瀾也去了。
一見面,他到像是把什麼都忘了,一臉的笑,好像生兒子的那個不是我十三叔公,倒像是他自己個。
我親切的拉著他的手,“三弟!好久不見,你清減了。看這小臉瘦的,真叫人心疼。”
他也笑著,“哪裡比的了大皇兄呀,大皇兄這段日子過的不錯,又富態了。”
聽他說著,我摸了摸下巴,疑惑的問,“真的嗎?想是這幾天包子吃多了。”
羽瀾,“想是大皇兄把我打發到皇陵讀書去了,沒在您眼前晃,您胃口好。”
我叫屈,“哪能呢!弟弟讀書去了,雖然苦了一點,不過以後可是能掙個錦繡前程,我雖然不忍心,不過為了弟弟的前途我也忍了。”
羽瀾終於不笑了,兩隻眼睛死盯著我,“大皇兄許是忘了,您可還欠我一樣東西呢。”
我心說,感情他還沒忘了要回杜家的黑賬呀。
那東西既然都在我爹那裡了,他們要不要都沒什麼意義了。反正我爹都看明白了,他老人家自己心中門清,別人再想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