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用光了,才會把我生成這樣,她真是偏心啊。。。。。。”
“那照你這邏輯,小漓豈不是廢了?”
蕭雲兮抹一把眼淚,點點頭:“他就是廢材一個。”
蕭一雨被他這模樣逗笑,擺首道:“你啊雲兮,你其實真的很聰明,你就是太過於單純。。。。。。總是把所有事情想得十分簡單,在你的腦子裡面,似乎所有事情就該由最直接的方式進行下去。”
“難道不是嗎?”
蕭一雨彎唇,停下腳步。
眼前是一個路口,正是車水馬龍的地方。
他道:“你瞧,這條路走下去,只再一條街就是嵐華軒了。”
蕭雲兮不解他要做什麼,他笑了笑,牽過這人袖子轉了個方向,往隔街走去。
“三哥你不去嵐華軒了?”
“去。”他回道,“明明那條路可以直接回去,可我若是走這裡,就能順便路過好幾家熱鬧的鋪子,不論是替小漓帶紅豆糕,還是替容夕尋些新的彩墨,都很方便。雲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只用一種方式去思考,這世上的人做事的時候,都帶著自己的目的,那些目的就像這裡的紅豆糕和彩墨一般,會驅使他們去走你沒有猜到的那一條路。”
蕭雲兮聽得有些恍惚,其實是真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還有些意外聽他如此講這道理,於是又忖了好一陣才道:“我懂三哥的意思了,你是想告訴我,往後猜一個人的做法,就先猜他最想得到什麼?”
“孺子可教。”蕭一雨笑出聲來。
“親三哥!你就是我的老師!”
“是嗎?要真能教會你我便欣慰了。”
“可以的可以的!我好好跟你學聰明!”
蕭雲兮歡欣鼓舞,心情一派明朗。
回到嵐華軒裡,還樂了足有好一陣子,才突然冷靜下來想到,那會的問題其實都還沒解決完。
蕭一雨在櫃檯後頭心平氣和地理賬,也沒再多提什麼,讓他甚是覺得奇怪。
方才這人在謙竹閣刻意激怒那些人之後,就相當放心地帶著自己離開了,之後的事情就全都交給其他人了麼?
“三哥。”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問問,他開口喚一聲,櫃檯後的人將頭抬起來。
“怎麼了?”
他道:“之後該做什麼?把滄海樓和青陽派的人都。。。。。。嗎?”
蕭一雨搖頭,道:“雖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所能避免的殺念,還是儘可能避免吧。。。。。。”
“可你也說了,這兩派是明願道長真正想要依託的勢力。。。。。。”
“也有可能是明願道長一廂情願呢?結果究竟如何,還沒有查個通透。。。就算結果出來了,也只需要殺那幾個重要的人罷了,其他的,若非要與我們為敵,再動手不遲,殺人從來都不缺理由,不殺卻難得有理由不是嗎?”
話雖如此,可其實那些人遲早會與墨月教勢不兩立的。
就如同現在的昌安鏢門等三個幫派,不就為了死了的那三個而在謙竹閣大鬧嗎?
蕭一雨嘆氣。
“罷了,三哥不要憂心。”蕭雲兮安慰他,“我倒覺得,你先前說的有道理,我們興許有機會讓瞿玄和章暄景不與我們為敵,不論如何,先讓這些人散一部分去,事態便也就不會那麼嚴重了。”
這人頷首應下來:“那便少安毋躁,再瞧一瞧吧。”
如此再無多事。
謙竹閣那邊也似乎暫且平靜下來,沒有過多的動靜,相安無事地度過一日。
夜裡時分,消失了一天的平溪崖來到蕭府,進了蕭雲兮的房間。
已是半夜兩更時,蕭雲兮等了半天沒見他出現,白日裡自分別後也未曾看著了他,早已是一肚子不滿,帶著些生氣睡下了。
平溪崖輕輕坐到床邊,藉著朦朦月光細細瞧他,伸手輕撫這人眉心的不悅。
手指頭才稍稍揉了揉,床上人便醒過來,恍惚著一雙睡意朦朧的眼望了他一陣,慢慢清醒神智。
“你回來了?”
“嗯。”
“你才剛回來?”
“嗯。”
蕭雲兮不開心地翻個身過去。
平溪崖輕聲笑,不說話,靜靜看著他的背,看了一會,見他忍不住往裡挪了挪,依舊彆扭地不肯轉過身來,只反向探來一隻手。
平溪崖抿著笑唇用手握住,脫了鞋順勢躺到他空出來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