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怒不可遏:“你可知罪?”
“還請皇兄恩許臣弟,收殮母親骨灰。”
帝王又一鞭抽了下去,厲聲喝問:“你可知罪?!”
楚忘嚇傻了,在一旁喃喃地勸:“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啊,莫傷了和氣……”
蕭定襄抬頭,直直盯著皇帝:“還恩許臣弟,收殮母親骨灰!”
帝王又是一鞭:“你可知罪!”
“還恩許臣弟,收殮母親骨灰!”
……
金絡馬鞭上,已經染上重重疊疊的血跡皮肉,有血滴順著金鞭,滴答地落下來。
楚忘帶了哭腔:“有話好好說啊……”
帝王眸間盡赤,轉頭怒喝:“閉嘴!”
楚忘一縮頭,被唬得不敢再吭一聲。
地上的血人倒是筆直跪著,聞言一聲輕笑,眼中是一片生疏的清冷:“你嚇唬他做什麼?”
帝王攥緊了金鞭,竟微微顫抖著:“你不要這樣……看著朕。”
蕭定襄跪行幾步,一把攥住他的袍角,仰頭看著他:“那我如何看著你?這樣?”
楚忘忍不住探頭看過去,只見他的眼中迸出極其激烈的神色,極深極複雜,灼灼明亮著,幾乎能灼傷人眼。
咄咄逼人,熾熱絕望。
楚忘的心猛地一抖,不知為何,疼得縮成一團。
“你走……”皇帝手中金鞭,無力地落在地上。
他抬首捂住眼,並不看對方,只重複:“你走。”
蕭定襄深深磕首,良久才起身,輕聲道:“臣弟告退。”
說罷,便著一身血衣,大步跨出未央殿。
帝王轉身,向著楚忘一步一步走來。
然後捧住他的臉,輕聲問:“你怕什麼?”
他俯□,將楚忘箍在懷裡,重重咬住他的唇。
楚忘渾身僵硬。
帝王熾熱的堅/挺,已然狠狠頂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一把撕了對方的衣服,逼迫著楚忘跪伏在地上。
此時有更聲遙遙出來,清冷地敲了五記。
正是五更天,上朝時。
李能的聲音顫抖著傳來:“陛下,該上朝了。”
帝王一掀下袂,一捅而進,感受著被緊緊箍住的快感。
他抓住楚忘臀肉,兇狠進攻,厲聲道:“罷朝!”
李能低聲應道:“諾。”
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楚忘疼得渾身打顫,而皇帝在他身後肆意肆虐。
半個時辰後,終於釋放在他身體深處。
帝王抽/身而起,俯瞰著趴在地上的楚忘,理了理衣衫:“你哭什麼?”
楚忘將臉埋在地上,半晌答道:“沒……就是有點……疼。”
蕭修北俯身,將楚忘抱了起來,擁在懷裡:“很疼麼?”
“還……還行。”
他吻了吻他,帶著點可有可無,並不在意的意味:“朕今日……亦有點疼,下手沒了輕重,你莫怪朕。”
楚忘捂著臉:“不怪……”
蕭修北掰開他的手指:“那你捂臉做什麼?”
露出的臉溼漉漉的,亂七八糟,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帝王嫌棄地嘖了一聲,伸手,用袖角擦他的臉,看似粗魯,其實輕柔。
張牙舞爪的金龍拂過臉龐,卻是絲綢柔軟的觸感。
“還哭?……好了好了……是朕不對。”
楚忘哽咽一聲,很輕地說:“你喜歡他……”
帝王一愣,似乎沒聽清,低下頭問:“你說什麼?”
楚忘吸了吸鼻子,從胸膛憋出一聲:“你喜歡他。”
帝王霍然站起,楚忘猝不防及,被拋在地上。
而高高在上人神情震怒,似驚似恐,大聲怒喝:“放屁!”
楚忘掙扎著坐起,看著他,神情倒很平靜。
帝王遙遙點了點他的鼻尖:“你給朕好好呆在這裡,再鬧出什麼動靜,就別怪朕不客氣!”
說罷甩袖而走。
楚忘一個人呆在冷清清的大殿中,拾起衣服胡亂地披在身上。
“喜歡就喜歡唄。”他輕聲說,“扯我進來作甚麼?……”
地上很冷,又兼之折騰了一整夜,楚忘累極冷極,爬上龍床,裹著被子,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睛,然而怎麼也睡不著。
大腦嗡嗡作響,心裡酸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