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著便將楚忘壓在了床上,手執著那膏藥低柔說道:“這百花玉露膏,據說有百用奇效,上敷下用,皆都適宜。朕原本還不信,今兒用了上頭,的確不錯……現在何不試試下頭?”
楚忘白了臉,轉頭看著龍床,企圖引開話題:“陛下,您覺不覺得這床明黃明黃的,太過豔俗?”
皇帝冷哼一聲:“衣服脫了,把腚翹起來。”
楚忘慢吞吞地脫了衣服,然後趴下,高高翹起腚。
“其實我不喜歡這個姿勢。”楚忘將頭埋在被褥中,悶聲說道。
皇帝挖了一大坨藥膏,埋首努力開拓:“嗯?為何?”
“它總讓我有一種想放屁的衝動。”
皇帝黑著臉抬起頭,忽而冷笑一聲:“是麼?朕還可以讓你有失禁的衝動,你信不信?”
說罷開啟床側的紫檀雕花木櫃,裡頭充斥著琳琅滿目、奇形怪狀的金銀製具和各色玉器。
楚忘見狀猛一寒顫,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嘴巴子。
當機立斷地截下皇帝伸過去的手,然後轉身抱住他,一個觀音坐蓮,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
那雨露膏頗有效果,囫圇之間,噗嗤一聲,便盡根沒入。
帝王輕嗤一聲:“今兒個真是熱情主動。也罷……你自己動。”
楚忘臊紅著臉,扭捏地動作起來。
帝王輕輕啃著他的頸項,似乎很是情動。
“叫朕名字……”他低啞地說。
楚忘的動作緩了緩,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不耐,將他狠狠壓制在床上,用力地貫穿他,低聲命令:“叫。”
楚忘從諫如流,立馬叫道:“啊!”
皇帝捏住他的下巴:“朕的名字!”
他顫抖著唇,猶疑半晌,終於輕聲喚:“修北……”
聲音低啞微弱,尾音抖得厲害,像是風中之燭,隨時會熄滅似的。
皇帝俯身抱住他:“再喚一聲。”
“修北……”
“再來。”
“修北……”
“朕還要聽。”
“修北,修北,修北……”
這皇帝什麼癖好?
幸好是喜好自己叫他的名字,若是喜歡在床上親熱地叫他楚忘的名字……
楚忘想象了一下皇帝忘忘忘地喚著自己的情形,渾身抖了三抖。
他剛抖了一半,皇帝已然捧著他的臉,深情款款的喚道:“忘兒。”
“我聽這名兒,”他說到這兒,話語驟然被對方的進攻打斷,喘息了一聲,接著續道,“有點不自在……”
蕭修北皺起眉頭,便換了個叫法,重新攢起深情款款的勁:“忘忘……”
“好生彆扭……”
“……阿忘。”
“哎呀,還是有點奇怪。”
帝王大怒:“楚忘你給朕閉嘴!你嘴太閒了是不是?!”
楚忘立刻噤聲。
床第間一時只有肉體的碰撞聲和喘息聲。
兩人悶聲不吭、汗流浹背地奮鬥許久,帝王忽然打破沉默:“吻我。”
楚忘睜開迷離的鳳目,擁著他的背脊,很青澀地湊過頭去,在對方唇邊印下一個吻。
蕭修北一笑:“不夠。”
楚忘猶疑著貼上他的唇,然後張口咬住。
皇帝趁勢便跟他溼吻起來,兩人溼漉漉地糾纏半晌,方氣喘吁吁地分開。
此刻楚忘的鳳目中一片迷濛,波光迷離風華暗斂的眸子幾乎將對方吸進去。
他一時看得痴了,身下也忘了進攻,很纏綿地磨研著。
“楚忘,”他說,“朕比你大了六載,你喚我聲哥哥,也不為過。”
楚忘睜著迷濛的眼,有些木楞:“啊?”
“喚朕,哥哥。”
楚忘一片漿糊的腦中遲鈍地想,這又是什麼癖好?難道是殺同胞手足殺得太多,以至於心裡畸形了麼?
但嘴裡順著他,低聲喚:“哥。”
皇帝渾身猛一顫抖,眼中露出一種難以描摹的痴狂悲傷,彷彿一隻煢煢獨行的處在絕境的孤獸。
“再叫。”
“哥……”
兩人一直折騰到深夜,方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楚忘醒來,又是豔陽高照,獨臥錦被。
侍候在一旁的小林子尖聲說道:“公子,您醒啦。”也不過去服侍他,兀自將尾音怨念地拖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