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青黑:“兇猛的不是小忠,而是那藥!”
帝王親了親他依舊紅腫的左臉:“朕倒很感興趣,改日試一下。”
楚忘立刻僵了身體青了臉:“春/藥猛於虎,試什麼?!青鋒身懷絕技,都差點被小忠頂碎了蛋!太醫用藥吊著呢!”
蛋都碎了,皇帝用那藥,他的菊花能不裂麼?
帝王輕笑,又親了親他:“小東西。”
眼中盡是寵溺。
楚忘彆扭地躲了躲,覺得臊得慌。
右半邊臉也開始蹭蹭地紅了。
“楚忘,”皇帝在他耳邊喚,“你怎麼每日裡瞎鬧騰呢?安心地陪著朕,不好麼……”
楚忘更彆扭了,吶吶地說:“我沒鬧騰啊……形勢比人強嘛。”
帝王擁住他。
楚忘一縮。
蕭修北忍不住戲謔:“你今日受了內傷,自然得好生休養,朕自然不會讓世子傷上加傷。”
說罷,輕輕一拍他:“睡吧。”
有內侍貓著腰,伸手將殿內的燭火籠住,輕輕吹滅。
寢宮內立時晦暗一片。
帝王的呼吸聲不久便沉沉了。
一下又一下,噴在自己的耳邊。
楚忘在黑暗中睜著眼,難得地失眠了……
“表哥!表哥!”
“婉清,你慢點!”
“嘻嘻,表哥你看,那邊有處擺攤算命的。”
“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你也信?”
“表哥,去嘛,去嘛!”
那亦是一個春日,盛京人流如織,宮柳似煙。槐樹下,酒幡旁,有道士豎起神算的旗幟,摸著山羊鬍,笑眯眯地看著芸芸眾生。
而心愛的表妹挽著他的手撒嬌。
不從也得從。
楚忘無奈,便由著她拉倒那攤子前。
“道長,”表妹歡快地喚,“算算我們的姻緣吧。”
道士表情高深莫測,伸出兩根手指,嚴肅道:“二兩錢。”
楚忘掏出二兩,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道士眯起眼:“這位小姐,大富大貴之相,唯眼下淚痣,乃為情殤。”
楚忘板起臉:“胡說八道,這紅痣明明是富貴痣,殤個屁!”
婉清卻傷心起來,急急問道:“那如何是好?”
道長又伸出兩根手指,剛剛張口,楚忘便已將另外二兩錢砸在桌上:“算算我吧。”
“這位公子,人中龍鳳,貴不可擋,感情雖有挫折,終得圓滿。”
楚忘聽了哈哈大笑,對著表妹說:“婉清,聽他胡說八道。你情殤了,我怎能圓滿;我圓滿了,你如何情殤?”
婉清忍不住紅了臉,輕輕啐他一口:“你真不害臊!”
道士摸著山羊鬍,笑而不語,然後臉色突變。
原是楚忘已一把將桌上的四兩錢重新收入掌中:“你既然算不準,我便不客氣地收回錢了。”
然後一指道士身旁的布幡:“本公子大方,也不讓你錯一賠十了。”
道士黑著臉轉頭看去,自己身邊的布幡上不就寫著碗大的八個字:盛京神算,錯一賠十。
楚忘笑嘻嘻地對著道士說:“道長,你可一下賺了四十兩,高興否?”
婉清一跺腳,嬌嗔:“你可真不害臊!”
“你不是想要碧水天的胭脂麼,走走,表哥這就帶你買去。”
“表哥,你把錢還給道長啦!”
“表哥!表哥!”
“少爺!少爺”
“少爺!”
楚忘猛地驚醒。
然後猛地吸口冷氣。
“小忠?”
小忠頂著開染坊一般的臉,撅著腚,對著楚忘呵呵笑:“少爺……”
“你……屁股好啦?”
小忠的笑容一下子垮下來:“少爺!您要救我!青鋒放出話來,說定要閹了我。”
楚忘大怒:“我如何救你,我都被你頂得內傷了還救你?!”
小忠扒住他,哭喪著臉:“我……我那時全沒意識了……我要是還有點人性,絕不會對著青鋒下手!”
楚忘皺眉,倏然想起了夢中情形:“我可以勸一勸青鋒……不過——”
小忠青腫的眼迸出希望來:“少爺儘管說!”
楚忘忸怩一下:“我很擔心一個人,想去見見她……想跟她說幾句話。你替我引開眾人注意,讓我好乘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