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應付了他,直直往裡面走去。
“呃……”韓越之討了個沒趣,才想起石門的事,跟上去道:“那扇門,我拉不上!”
“你說什麼?”端木無極猛然停住身形,回過頭來,平日裡冰雕般美麗的臉上現出可怕的煞氣,一雙眼便像兩把利刃一般瞪著韓越之。
韓越之本就沒注意他會停下來,一頭撞在他身上,抬頭看他的表情的時候,竟嚇得向後踉蹌了兩步:“……我……我想去陪陪他……進去了,便關不上門……”
扔下手裡的死鹿和鹿角,就像鬼魅一樣,韓越之只覺得眼前一花,端木無極的身影已經閃到了裡面的石門那邊。
韓越之隱隱覺得不妙,小心的挪著步子向裡面挨,連大氣都不敢出。
石門補端木無極關了上,韓越之只得站在石門前發愣。過了很久,裡面都沒有傳出一點聲音。
“傻小子,幹什麼呢!”一隻手掌溫柔的扶在肩上,韓越之才回過神來,回過頭,万俟爭微笑著看著自己。
“我……他……端木大哥他……”吱吱唔唔,韓越之也不知從何說起。
万俟爭見韓越之一手指著石門,說不出什麼來,心裡不由得急了起來:“怎麼了?左庭怎麼了麼?”
“我不知道!”看到万俟爭也緊張得不得了的表情,韓越之立時彆扭了起來,自己也嘔氣,憑什麼他們都緊張一個本來就死了的人:“……我只是進去看過左庭一次!端木回來就那幅要吃人的表情了!他進去到現在都沒出來!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進去了?”万俟爭猛的扳過韓越之的肩,神色也有些慍怒的盯著他,歷聲喝道:“你進去做什麼?”
“……”看著万俟爭似乎有些急切和責備的表情,韓越之更是覺得委屈,憤然道:“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去看看他!做什麼這麼大驚小怪!那種人,你們懷疑我閒來沒事跑去給他補一刀子麼?”
石門開啟,端木無極由裡面走了出來,再回手扒著石門合了上,一雙眼狠狠的瞪著韓越之,雙手握成拳,身子微微的抖著。
万俟爭見狀知道事情不妙,將韓越之往身後扯了一下,向端木無極道:“怎麼樣了?左兄弟他……”
“……死都死過了,還能怎麼樣?”端木無極由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兀自狠狠的盯著只閃在万俟爭身後的韓越之。
“越之,你倒底做過什麼?”万俟爭側過頭,也是聲色俱歷。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死就死!幹什麼他們兩個都像對仇人一樣對我?還有一個,是我愛的人——韓越之憤然道:“……你們要殺就殺!你們兩個護著個死人,就因為我進去看一眼,便一個個都要討債的樣子!”
“……”端木無極什麼也不說,只是靜靜的向万俟爭和韓越之的方向挪過來。
“端木……”万俟爭向端木無極道:“……有的救麼?先救人要緊。”
“……”端木無極看看万俟爭,停下步子:“……還好,不算太晚,屍斑現了些,我運功調消了。”
“……沒有受什麼傷吧?左庭他……”万俟爭接著問道。
“勞万俟兄弟十四日中,每日午時助我運功,否則……”端木無極向別人求援倒是頭一遭,只是此事關係到左庭的“生死”,便是忍氣低頭,也終是說出口來。
“万俟爭定是全力以赴。多謝端木兄弟賣我這個人情,我這便送他下山,明白午時前準時上山。”万俟爭也明白端木無極是看著他的面子不再追究韓越之的過錯,當下扯了韓越之出了山洞。
韓越之也頗為委屈,一路隨著万俟爭到了山腰中原來住的木房中。
“明早天亮了,你就下山。”万俟爭由懷中摸出一打銀票來,放在韓越之面前的小木桌上。然後又拿出三個小煙花筒也並排放在桌上,接著說道:“這個是我原來的師兄弟們聯絡用的訊號,你有事了,燃著了,万俟大哥在百里之內都能看到,會去相助你。”
瞪大了眼看著万俟爭,韓越之忽然有一種從來未曾瞭解他的感覺:“……万俟大哥……?”
“我要助端木無極為左庭療傷,以後沒辦法照應你了。”万俟爭神色也頗為冷淡:“這些不多,但夠你買幾畝地,蓋間房,做點小買賣也可以……”
“我不要!”韓越之一把推掉桌上的銀票,眼裡充了淚:“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就因為我去看了那個左庭一眼?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万俟爭嚴肅著臉,點點頭,卻依然冷淡的道:“就算你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