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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啊,有空清清店裡的桌椅!”掌櫃的聲音嚇了小二一跳:“再神不守舍的念著那個窯倌,不理店裡的生意,你就不要在我這裡做了!”

“哈哈,小二哥,雖然都是排行二,可小二哥可不是恭二爺,哪個不知道那伶倌是恭二爺包罩著的,你還是省了這心思吧。”裡坐熟絡的客人接著掌櫃的話,眼見小二神色間多了幾分厭惡,也全然不理會的說著。

“是喲,那種地方,哪是好人呆得住的。看那伶倌那股子騷精勁兒,一準兒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了。”

“聽說他六七歲上就給賣進豔月樓了,剛來城裡的時候多好個孩子,這人吶,可沒得看。”

“可不是。便是跟那二爺勾搭上了就……”

“喲,別亂說,說什麼呢?!”七嘴八舌的客人一說到那恭二爺,便都像吃到什麼噎到了嗓子似的,不再出聲了。

解情……章二【劫愛】番外

何去何從都不知道,所謂的浪跡天涯也不過如此。

万俟爭一飩酒飯喝到傍晚,借酒消愁愁更愁,早已習慣了酒入微酣的感覺,信步走在開始花燈結綵的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更加覺得出自己思戀的荒涼。

兵荒馬亂的年代,一直能堅守國土的桐都就是天上人間,隨遇而安但求一刻歡愉的話,桐都便是最好的所在。過了這座城池,就是西接天山的荒漠之路,真的要去天山麼?

拎著喝得見底的酒瓶,邁著搖擺不定的步子,万俟爭的思緒遊離著。

經過多少場江湖的腥風血雨?!都不如見到左庭開始心中的動搖來得激烈。直到今天他都埋進了黃土,仍然為他思緒不寧……

“這位公子,酒喝光了吧?要不要進來接著再喝一杯?”一個綵衣錦飾的女子走了上來,用軟綿綿的口氣道:“公子若不嫌棄,彩雲願意陪公子淺酌幾杯…………”說著,纖纖玉手,撫在万俟爭拎著酒瓶的手上,輕巧的接過他的酒瓶。

“公子,咱們豔月閣的姑娘是桐城出了名的貌美如花,您喜歡哪一種的,在咱們這兒都找得到。”後面的老鶉母眼見著万俟爭一步三搖的醉相,心想著這樣的客人便不能放過,當下向附近站著的女子輕輕擺了下手,一時間四五個綵衣女子又圍了過來。

万俟爭確是有些醉了,就這麼被半推半拉的扯進了眼前的彩燈華閣。

“彩雲、靈瓏、如仙,好好招乎公子。”天色還早得很,老鶉見進了客,高興得臉開花,大大方方的叫了三個姑娘,將万俟爭引進了裡面位子。

漸漸夜入闌珊,吃花酒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不知何時起,二屋閣樓珠紗帳後,傳來了悠悠琴音。那曲調雖是輕快娛興的樂音,琴聲間卻透著淡淡的清雅與孤寂之感,讓花樓中原本吵雜不堪的喧囂變成了靜夜中的竊竊私語。

聽著那琴聲,這鄙俗不堪的煙花之地,反倒成了高雅的茶居一般,各人或而聆聽,或而低聲交談,不禁使人反而想舉樽邀月,附庸風雅之感。雖再無惡俗狂顛的墮落情慾,卻也使人心胸豁然開郎,別有一番樂趣……

“伶哥兒!再拿兩罈好酒來,萬公子這裡沒酒了。”身邊被喚作彩雲的女子向後堂叫了聲話,万俟爭才清醒了幾分。萬公子原來是在說自己。本來就想隱姓埋名過清清平平的日子,又是進了這種煙花之地,万俟爭便把自己的姓拆了個字告訴了問話的姑娘,此刻若不是有人叫起,自己倒差點忘了這個“萬公子”是何許人。

“酒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兩壇酒擺上檀桌,万俟爭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白天在市裡見到的少年寶伶。照舊還是那身褐紅的衫子,在豔月閣綵衣華服的人群中,倒顯得別樣的冷豔了起來。

花廳張燈結綵。燈光映得寶伶白玉盤的臉蛋泛著微微的粉彩,一雙眸子也水瑩瑩般的,便似會說話般的輕笑著。

這樣有一小會失神似的打量著寶伶,直到發現他也回以微笑再度轉身離開的時候,才又清醒過來。

豔月閣裡再進客人的時候,就顯得繁亂了起來。寶伶便時常穿梭在花廳中端茶送水,忙得應接不暇。

這麼一個美豔的少年,若是出身在普通人家,學些孔孟之道,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倒也算得人中龍鳳,偏偏在這豔月閣中似乎混得頗為活絡,到了哪桌熟絡的客人那裡,免不了被摸幾把抱幾抱,寶伶竟也嬉笑著半推半就似的應對著,万俟爭也便打消了驚天宮造人如此美豔的念頭,只好嘆命運弄人的可悲。

“媽的!什麼貨色老子見不得?”二層閣樓驀然傳來一聲男人的怒喝,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