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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他說你殺了好幾個千戶,回去賞金可有不少。”蕭瑀大踏步過來,手裡提著拓跋恢的頭顱淌了一路的血,令人生寒。

白雁聲後退一步,搖頭道:“我不要領賞,你拿去好了。”

蕭瑀原樣翻譯了一遍,那胡人忽然須目皆張,滿面憤怒,用力將手裡的頭顱慣在地上,甩手而去了。

蕭瑀哈哈大笑,將拓跋恢的頭髮系在自己的腰帶上,一邊道:“哥哥,我們回北海去把,至尊要借三月春會替我們慶功。”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七章(補一小段)

不過頓飯的功夫大局已定,屍橫遍野,有人在把剩下的老弱婦孺趕在一處,有人在割取地上死人的頭顱,把頭髮系在一起,像葫蘆一樣串好掛在馬背上。這群高貴的野蠻人,他們嗜殺如命,好亂樂禍,一人能當百人。降則終身夷狄,戰則暴骨砂礫。難怪王師不抗,元帝渡江,朝廷播越,江山淪喪。

他站在原地發呆,有胡人看見,走過來朝他哇啦啦說話,見他毫無反應,就彎腰割下地上屍體的頭顱,遞給他,那意思似乎是在說,帶著頭顱好領賞。

“他說你殺了好幾個千戶,回去賞金可有不少。”蕭瑀大踏步過來,手裡提著拓跋恢的頭顱淌了一路的血,令人生寒。

白雁聲後退一步,搖頭道:“我不要領賞,你拿去好了。”

蕭瑀原樣翻譯了一遍,那胡人忽然須目皆張,滿面憤怒,用力將手裡的頭顱慣在地上,甩手而去了。

蕭瑀哈哈大笑,將拓跋恢的頭髮系在自己的腰帶上,一邊道:“哥哥,我們回北海去把,至尊要借三月春會替我們慶功。”

慕容德雖然定都盛樂,但是大部分時間仍然車架賓士在外,享受著遷徙射獵的草原生活情趣。有些部落的酋長,不適應定居的生活,慕容德允許他們秋天到京師覲見,春天再回草原遊牧生產,這些人也因此被稱為“雁臣”。每年三月的春會,就是這樣一個大家奔赴各自草場前最後的集會。

大帳正中,虜主年約四旬,方床累茵而坐,四面懸金紡,結網而為案帳,帳外筵席上圍著勳貴之臣。蕭瑀自外大步入內,將拓跋恢的頭顱摜在地上。

慕容德面露得色,揚眉見座下八部大人或驚詫或畏懼或沉默,連聲大笑,親自下床去扶蕭瑀起來。

他去年秋天和這些人商議借兵討伐拓跋不過是障眼之法,眾人猶疑不定之時命蕭瑀出奇兵襲之,西部鮮卑既已降服,一戰而霸,足以震懾群雄。八部大人一面稱頌慕容德天威浩蕩,一面又在心底盤算如何在劃分拓跋恢地盤的過程中分得一份利益。

蕭瑀出了皇輿,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帳篷,走到外面看見蕭溶月趴在地上掀開帳腳往裡張望,遂一把揪住她衣領,大笑拎進帳內。

香風襲面,蕭溶月一個黑虎掏心,蕭瑀錯身躲過,腳下輕輕一跘,在妹妹將要跌倒之前,一手攬住她腰身,將她舉到胡床之上。

蕭溶月目光閃閃,問道:“瑀哥哥,你對至尊說了我的事嗎?”

蕭瑀茫然道:“什麼事?”

蕭溶月立時不悅,怒道:“你混蛋!”

蕭瑀這才想起,蕭溶月開春已經十六歲了。妹妹幼年指婚給先帝的太子,先太子曾欺辱與她,被同樣年少無知的蕭瑀一刀砍下狗頭。中山王慕容德篡位之後,將她指婚給渤海王世子,但是去歲今春河間王叛逃,連帶兩王被誅,世子已經處死,妹妹的這樁婚事又成空了。

鮮卑十三歲就可以嫁娶,她已算年紀大了,遷延至今,尚未過門已經剋死兩位丈夫,這“剋夫命”看來是註定的了。因此蕭溶月求他向至尊進言,能許她自便,回瑤光寺和慧靜帶髮修行。

好一個美嬌娘,轉眼便要長伴青燈古佛旁,怎不令人惋惜!

蕭瑀只當她小孩子脾氣,這話絕不能說給至尊聽,於是安慰她道:“吃齋唸佛有什麼意思,這花花世界好玩的多著呢。天下這麼大,豈無良配?再說洛邑現在也不安定,父王也不會准許你回去的。”

蕭溶月瞬時眼圈就紅了,坐在那裡不說話。蕭瑀安慰好一會,都不合她胃口,偏生董竹君又留在盛樂照看太子夫婦,沒有跟來。蕭溶月自覺沒趣,待了一會後起身沒精打采地出去了。

蕭瑀剛想換身衣服去射獵,忽聽帳篷外傳來妹妹的驚呼聲,倏地掠出帳來,但見蕭溶月和一個漢子撞在一起,疼得叫喚。

“大哥!”蕭瑀眼前一亮。

蕭溶月抬頭一看,驚呆了。

白雁聲束髮修面,洗漱停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