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他不知好歹,但也不可能硬將人抓到寧懷恩面前,又罵了兩句不好聽的,才甩袖離去。
夜深了,寧懷恩似乎沒有出現的跡象。白嶠困了,想要睡,卻又怕寧懷恩突然到來。想了想,他在房中點了一盞燈,既沒有明亮到影響他睡覺,卻又足以讓人看清,他想寧懷恩不來就算了,若是來了,有燈光也就不會磕碰到。
寧懷恩走出書房時已是臨近三更,想想自己五更天又要上朝,不免苦笑。
他朝後院走去,心中想著晚上要去哪個院落,寒依那邊是不合適了,那傢伙性子冷傲,平時逗弄逗弄倒是有趣,不過現在他身心疲憊,可不想再耗費力氣。子衿火爆脾氣,這時候估計已經睡了,要是將他吵醒,說不定還要被咬一口,不值得。至於白嶠……
寧懷恩想到那小兔子似的少年,倒也料不準這時候過去對方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驚惶失措地縮到牆角?
寧懷恩低頭輕笑。他喜歡兔子,也就愛屋及烏地喜歡這個神情像兔子一樣的少年,以前這種軟性子的可不合他的口味。
想了想,寧懷恩覺得還是回自己的屋子,去摸摸可愛的雪瑞好了,他對白嶠還不瞭解,此刻也沒心情去試探對方的反應。不過當他走入後院時,卻在一片黑暗中遠遠地看到一抹昏黃。
腳下頓了頓,他眯眼看去,隱約記得那邊就是安排給白嶠的院落。
小兔子還沒睡?
寧懷恩有些意外,他以為白嶠是那種作息規律的乖寶寶。
腳跟一旋,他拐往白嶠住的院落。
那院落叫出雲院,本來就起這個名字,寧懷恩覺得很適合白嶠──尖高之山謂之嶠,不正是「出雲」嗎?
進入院落後,便看到紙窗透出昏黃的光線,他以為白嶠尚未睡下,便大大方方地推門進去,意外發現屋內只點了一盞小燈,光線微弱,堪堪只能看清房中擺設,而白嶠不見蹤影。
他愣了愣,隨即在床上看到隆起的棉被,一顆小腦袋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