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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白的,看了一眼漠北,淡淡地解釋:“風蕭蕭曾著過一次女裝,那容貌只怕只有奼紫嫣紅才能形容了,如少女般清麗,可水眸又像深閨裡的少婦,讓人過目難忘,偏偏那是漠北第一次見風蕭蕭的時候,是以,便一直‘師姐’‘師姐’地叫著。”

應陌路想也沒想的問:“那風閣主就這麼依了他讓他這麼叫著?”

被應陌路提到了這一茬,夜昀那淡然的表情有一絲鬆動,帶著些微不可察的笑意:“自然是不讓他這麼白白的佔了便宜去,是以,風閣主便稱漠北‘師妹’。”

漠北冷笑一聲:“你倒是知無不答啊!”

夜昀一愣,過了半響,才幽幽地道:“這事在雲浮算不得秘密,我只不過……”

看著瞬間變得嚴肅的夜昀,漠北輕笑:“我又沒說什麼,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叩叩叩”,三聲敲門聲後,是一個甜美的女聲:“閣主晚間在主廳設了宴,請幾位公子一定賞光。”

房中的四人向門外望去,是府裡的丫鬟桃子,許是屋裡氣氛太過凝重,桃子並沒有進屋,在門外交代了後,便淺笑告辭。

夜昀看著遠去的丫鬟背影,若有所思,連漠北什麼時候走了都不知道。

夜昀是被頭上傳來的觸感驚回了神,疑惑地側頭,正對上應陌路複雜的眼神。

應陌路看到夜昀正在看他,回以一個微笑,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以指為梳,一縷一縷地梳著夜昀披散下來的發。

等把發都理順了,應陌路拿過桌子上的髮帶,邊系邊用一種悠長的聲音道:“我不用你希望什麼,真的,不用……”

夜昀呆了一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應陌路說的是什麼。

“希望只是希望,況且,我從來沒有希望過什麼。”方才自己所說的話彷彿還在耳邊,夜昀半勾起嘴角,卻略帶了些苦澀。

☆。叄拾貳。醉

沒等到晚上,夜昀與應陌路便離開了妙音閣,與桃子打了聲招呼,桃子也沒有強留。

雨雖然還在下,但小了很多了,夜昀掀開馬車車簾,看著天上的雲層,有些失神地問:“這雨明天也該停了,等雨停利落了再走也不遲,怎麼突然這麼急了?”

應陌路倚著車廂閉目養著神,聞言也不睜眼:“不喜歡和半生不熟的人喝酒。”

夜昀的眸子微微抖動了一下,放下車簾:“什麼人都得從一個不熟到熟吧!當初,你我也不是不認識麼?”

應陌路依舊沒有睜眼,可嘴角卻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頓了一頓,應陌路才睜開眼睛,眼睛裡漾著太多太多的情緒,讓夜昀怎麼看都看不懂,“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吧!說來奇怪,隨處可家遊了這麼多個地方,性情自然變得有些……額……自來熟?但,卻不大喜歡與人深交,更是彆扭地不喜歡和陌生的路人有過多的接觸,其中飲酒便算是這‘過多’了呵。人逢知己千杯少,可見飲酒必須和知己喝才能品味其中樂趣,與過路的路人共飲,多少覺得有些不遂心,況且酒後不說必失言,喝醉了總歸是不好的,在陌路人面前露出醉態,自問還是覺得有傷顏面的。”

夜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突然淺笑著發問:“那麼茶呢?”

“茶?”應陌路的神情變得恍惚起來,聲音也跟著變得悠長,“茶如人生。你說呢?”

夜昀心裡一暖,可卻不顯現出來,話鋒一轉,帶著三分笑意地戳破應陌路隱在心底的小心思:“怕我們與漠北再次見面又尷尬一遭就直說,說些這麼個大道理,還真是……讓我怎麼說好呢?”

應陌路被點破也不惱,伸了個懶腰:“不管怎麼說,思鄉心切還是不假的。”

夜昀微愣,反應過來眼前這人已將疆池城上善茶館當做自己的家了,驚喜之餘是一種自己說不上來的欣慰。

☆。叄拾叄。歌

馬車還沒行兩日,夜昀便病了,起因竟然是著涼,偏偏這次真的是行到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雖說下一個城鎮就是疆池,但,最快也得幾日之後方可到達。

不管夜昀還是應陌路武功都不差,可偏偏一個傷風卻讓兩個武藝高超的人一個頭兩個大,前者是頭暈,後者是著急。

到了晚間,夜昀竟然還起了燒,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應陌路看著只能乾著急,度了真氣想逼出一身汗,卻無濟於事,只有把所有的被子拿來,將夜昀捂得嚴嚴實實,一邊還不忘吩咐風天加快速度。

九月初一就這麼在日夜兼程和一片混亂中來臨,應陌路看著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