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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樣,看來下回還是不能急功近利。

暈了的池綠安安靜靜躺在地上,就像睡著了一樣。慕容郅憐愛地看著他,伸手去碰了碰他睫毛下淡淡的陰影,心臟劇烈地跳動。他將他放在床上,輕輕解去他身上的衣裳。他前胸有一些小傷痕,不過並不起眼,那些小傷口也是新的,很淺,看樣子再過不久就會消失。

主要的傷集中在後背上,一直延伸到臀部。池綠的傷自然與伽藍寺的人無關,慕容郅猜想他很可能是遇上高手甚至是一群高手,還極可能被囚禁虐待了一段時間。後來他拼盡全力逃了出來,卻不慎走火入魔記憶全失,流浪到了洛陽。

但據他所知,池綠這個武痴的功夫已是一等一的高,而且他素來低調,江湖中甚至沒有名號。別人聽過他的名頭,卻極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不參與江湖之爭,自然就沒有仇家,是誰會對他下這樣的狠手?

慕容郅輕輕撫上他尾椎骨下方的傷疤,這鞭痕曖昧地延伸到這兒,消失在淡色的陰影中。打他的人當時到底在想什麼?慕容郅有些口乾舌燥,卻又從心底生出一種強烈的憤怒。

他不知道池綠是不是被人給捷足先登了。他守了他十幾年,還從不敢對他這樣用強。但池綠儘管失憶卻明顯對身體接觸和被壓感到焦慮和不安,這又是為什麼?

慕容郅心情很壞。他想殺了他!不管欺負池綠的人是誰,他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儘管他現在可能沒那個實力了。

曾經的蜀王為了一個人守身十幾年,別人知道了一定會笑死。但他還就這樣做了,雖然池綠可能從來沒有一丁點喜歡他。他見了山中雪蓮湘水神仙就看不上別的花,這有什麼辦法。

他謀反失敗被池綠所救,本想召集兵馬東山再起,池綠卻給了他一掌,把他打得內力全失。池綠一次又一次拒絕,還常常跑得影子都找不到。去年初丟下一堆治內傷的補藥就走了,連道別也沒有。他傷心喝得爛醉,醉酒亂性把別人看成他上了一個叫小綠的侍女,沒想到那侍女竟一次就懷了他的孩子。他也認命,想著娶個女人也好,反正他跟池綠是沒有希望的。

他不再滿世界地打聽池綠的訊息,不再派人找他,就想平平淡淡過日子,等孩子出生,等兒孫滿堂。結果小綠竟生孩子難產死了。他悲痛萬分,卻也無可奈何,只想著把兒子好好養大,這輩子就這麼過了,沒想到他在洛陽販綢緞竟然又遇上了他。

他低下頭狠狠吻上池綠柔軟的嘴唇,抬頭道:“既然再見,就是有緣。我除了笙兒什麼都沒有,要是有你就好了。”

天氣涼他也不敢讓池綠長時間裸著身子,盯著他看了半晌,還是把衣服給他穿上了。暈過去的池綠自然不知道慕容郅對他幹了什麼,否則非逃了不可。慕容郅想及池綠厲害的武功放在這兒就是禍害,他現在身邊沒有武功比池綠高的死士,自己的功夫也不過勉勉強強,池綠醒了很可能隨隨便便就自己走了,他現在又失憶,意識不太清楚,到時候走丟了可就難找。

他站在窗前想了許久,叫了幾個工匠在窗子上加了鎖,門也加固了。若是他出門有事,池綠也出不去。

池綠醒來時桌上按慣例放了一堆好吃的,慕容郅出去兩個時辰處理了一批貨,進賬不少。池綠醒了也沒計較慕容郅撒他迷藥的事兒,可能根本就把這事兒給忘了,見了好吃的就胡吃海喝起來。

慕容郅覺得池綠似乎對笙兒挺感興趣,就從奶媽那裡把笙兒抱來,在他眼前晃悠。池綠吃完飯果然將注意力放在笙兒身上。奶媽給笙兒餵飽了奶,笙兒不時活動著小胳膊小腿,偶爾睜開眼睛看他父親,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池綠抱他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謹慎萬分,慕容郅看了就覺得好玩。

“等他大了,讓他叫你二爹可好?”慕容郅試探性地問道。

“你是他爹嗎?孩子你生的?”池綠疑惑地指了指小小的笙兒,好像覺得這種血緣關係有多麼地不可思議。

慕容郅回道:“我是他爹,孩子是我生的。”

“從你肚子裡跳出來的嗎?”

慕容郅噴飯:“男人不會生孩子,是他娘生的。”

池綠失望地把笙兒放在床上,道:“我還以為你能生孩子呢。”

慕容郅無語,這傢伙失憶就算了,怎麼連生孩子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

不過也沒什麼關係,慕容郅看著池綠躺下來用手指逗弄笙兒的可愛模樣,突然生出一種家的感覺。

“池綠,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從前的事情?你從來沒向我問起過你的家人。”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