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確定是表妹的家徽,抱著幾分傷感的說:“林家在前朝富可敵國,我最小的姑姑嫁過去不久,朝中遭遇叛變,改朝換代後的局勢對林家不利,四處顛沛流離,好在我爹將姑姑和表妹接了回來,聽說一場瘟疫之後,林家誰也不剩了,原來尚有林洛玉。”
凌青聽洛玉的名字聽習慣了,聽到林洛玉反而不適應。
“早在前朝就聽聞洛玉公子大名,是不到十歲便通曉各種史書的神童,音律更無比嫻熟,據說是開口一唱就能引來黃鸝之人,可惜從未聽過。”西門吹雲身為文人的那股酸勁顯露無疑。
凌青倒覺得傳聞過於誇大,洛玉的確是個妙人,慵懶之中見風情,但遠不如傳說中的這麼神奇。
“那你表妹在嗎?”凌青想見見妙人的妹妹是什麼模樣。
“自從姑姑去世,表妹每逢初一和十五都要去寺裡拜祭,今兒個正是十五,恐怕很晚才回來。”西門吹雲每回提起表妹,都有點異樣。
“呆子,你和她訂親了吧?”小黑觀察了很久,忍不住揭穿他。
就連凌青也詫異的盯著他,西門吹雲撇開臉,輕輕咳嗽了一聲,含糊不清的答:“嗯。”
表兄妹成親在古代是很平常的事情,凌青知道這是不好的,幾次想說又不知道要怎麼說,總不能搬科學理論對個古代人洗腦,卻發現自從小黑挑破了這件事,西門吹雲都偷偷的瞄兩眼小黑,似乎是在注意小黑的反應。
他明白西門吹雲和小黑之間是不可能的,因為有他在,也許他不到這個朝代就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最終他只問了:“什麼時候成親?”
“年底……”西門吹雲失望於小黑毫無反應。
凌青忍不住在心裡嘟囔,難不成還指望小黑去搶親?
三個人各懷心事的用過午膳,小黑照例要小憩一下,凌青在旁邊看著他,發現西門吹雲也不走,凌青只好招呼他出去說話。
“什麼事?”西門吹雲闔上門,悄聲問他。
要從何說起,凌青不想扯太遠,乾脆直接問:“你喜歡小黑?”
西門吹雲眼睛死命的眨了好幾次,一直看地面,耳根微微發紅,心中所繫,讓人一目瞭然。
“小黑有點呆,不是你認識的墨連城。”這是凌青根據這段時間觀察出來的結果,“如果你喜歡的是小黑,我只能說對不起,但如果是墨連城,我說不準,他現在排斥墨連城的性格,所以我只見過一兩次真正的墨連城,有些囂張,有些任性,勢在必得的模樣。我不知道他日後會不會變回墨連城,如果是,也許你能搏一搏。”
“搏什麼?”西門吹雲愣了,“你不介意?”
“該是我的,不會跑,不是我的,苦求也沒用。”凌青神色淡定,其實心底還是害怕,他喜歡的是小黑,而墨連城的性格讓他無法招架。
西門吹雲沉默了,他實在沒那個膽子,要推掉與表妹的婚事,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更何況,墨連城一直不待見他。
從這些日子對小黑的照顧中,西門吹雲知道墨連城的影子已經基本上消失了,多年的折磨讓墨連城寧願放棄桀驁不馴,變得有點傻,有點憨。
以前不知墨連城過的日子,總認為那麼孤高的男子,應該沒有要不到的東西,西門吹雲就是被他眼眸裡的冷酷所吸引,不解他為何要遠走,發現小黑這個人之後,西門吹雲回京城利用人脈和各種渠道打聽,反而被笑話。
“你竟然不曉得墨連城就是全國最可憐的人?”凡是被問到的人都這麼說。
西門吹雲聽說墨府的主人回來了,卻在上門時被阻攔,府中傳出陣陣哀嚎,他能辨出那是墨連城的聲音,但不似墨連城的行為,墨連城是一個從不將悲憫外露的男子。
回家之後夜不成寐,西門吹雲忍無可忍的讓心腹屬下救出墨連城。
同樣的皮囊,同樣的聲音,卻早已不是墨連城,是那個傻傻的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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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想等到西門吹雲的表妹回來,但是小公公已經侯著他,提醒他,將要入夜了。
小黑一言不傳送他到門邊,手卻緊緊攥牢,兩眼哀愁。
說什麼都枉然,凌青最頭痛這樣的場景,他也不願分離。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頂淺綠色的轎子停下,旁邊的丫鬟挽起門簾,一位亭亭玉立的碧玉般的美人出了轎子,臉上是盈盈笑意:“表哥,家裡有貴客?”
西門吹雲更不好意思,小黑到了家裡這麼久都沒有見過表妹,兩人住得很遠,從不一起用膳,他也沒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