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那點露水之緣他竟然還能記得自己,叫得這麼熟絡。
“後來怎麼轉學了,走得太突然,我們都沒反應過來。”
展辰儘量找話題,和突然出現的老同學冷場實在尷尬,不知是不是小佐不想提及,嘴角滲出絲寒意,若有若無的,展辰倒沒注意。
“家裡有事。”
“是這樣啊……那個,我有點不舒服,改天再聊,我得先回去了,不然那孩子……”
“怎麼了,頭還很暈?要不扶你去休息休息。”
“不用了…”
還沒說完,展辰扶著佐瑞的手臂就滑了下去,倒在地上,睡得深沉。
“大哥。”
房間的門開了,皇穿著睡衣靠在門上,顯然才洗完澡,看了眼展辰,小佐立馬動手搬動,把他弄到房間的沙發上,皇坐在對面的軟椅裡,擦著還在滴水的溼發,好整以暇道:
“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三個月前進來的,大哥。”
“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猜到我想什麼,很會觀察。”
“這些都是跟虎哥學的,他說要掌握大哥的喜好,先要從觀察入手,小弟只是學了皮毛,看大哥似乎想留他,我這個老同學脾氣倔強,不用點迷藥不會老實待在這裡。”
小佐的回答滴水不漏,圓滑周到,不僅將他最得力的手下搬出來,還間接表明他對展辰很熟識。
皇欣賞的看了看他,誇讚道:
“要是其他人有你三分之一聰明,我也輕鬆不少,行了,出去吧。”
“是,大哥。”
小佐轉身走了,皇抹了抹從發上滴到手心裡的水珠,神色陰晴不定。
“大哥,成邦那邊人手暗增,行動卻琢磨不定,到現在也不見有行動,會不會是我們多疑了。”
成邦,京城裡的另一個幫派,實力雖不甚龐大,但最近兩天人口突然膨脹,據封凡推測,封程序會派至少不下十人活捉展辰,而這批人很可能就輸入了成邦。
“做好巡視,其他別管。”
電話是虎哥從宅子外打進來的,當初封凡將展辰交給皇時曾說,封程序這次大費周章把他引走,送過來的人物裡有兩三個非常棘手,他會盡量阻止那邊發令,在確保展辰的安全下不出現傷亡,皇也不用捲進這趟渾水。
封凡只說過有人要抓走展辰,卻沒說原因,皇雖有猜疑,也答應了,畢竟封凡只要他做個掩護的幌子,不一定會發生事情,當然他也以此和封凡做了交易,具體是什麼,只有兩人知道。
半夜三點,展辰在房間熟睡,烏漆墨黑的臥室沒有一縷光線,黑壓壓的一片,這個時間正是人最容易失去警惕處於深度睡眠中。一個黑影悄悄開門進來,萬籟俱靜,扭動把鎖的動作非常輕微,很快黑影走到床邊,將展辰的手臂從被子裡拿出來,這棟宅子裡的情況他再熟悉不過,晚飯後看見皇從這間房出來,之後再沒其他人進去。
他摸索著找到展辰手腕上血管的大概位置,他下午才喝過迷藥,處於昏睡狀態,只要將針管裡的氰化鉀打進他動脈,不到明天早上他就中毒而亡,那個時候他已想好退路,不管和他接應的人有沒有來抓展辰,他也可以編造一個謊言,說自己無意中曾看到有人影在宅子裡走動,那麼,暗中要帶走展辰的人即使沒來,經過他的親眼見證也變成來過一趟了,而且憑他和展辰是大學同學的關係,一般人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這個嫁禍給自己人的方法,萬無一失。
“你運氣真不好,要不是大哥想保你,我也不會想到這麼個好法子。”
佐瑞說了一句,大拇指按在展辰的血管上,針尖貼著指甲滑下去。
“想得如此周到,你真是很聰明。”
皇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來,佐瑞嚇了一跳,手哆嗦著放開了,背上冷汗直冒,心想,既然被發現,現在收手也來不及了,一把抓住展辰的手準備紮下去,憑空一聲槍響,佐瑞舉著針頭的右手被開啟,血肉爆流。
“啊!”
他嚎叫一聲,抱住手臂跌坐在地上,房間的燈亮了,皇皺著眉看了展辰一眼,展辰也醒了,茫然的睜著眼睛,等想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猛地坐起來。
“唔!”
強烈的燈光很刺眼,他揉了揉眼睛,腦袋還暈乎乎的,見皇站在他床邊,臉色很陰,手裡拿著槍,另一邊的佐瑞扶著牆站起來,地上一灘血。
“這是在做什麼?”
展辰震驚的僵坐在床上,皇對他同學開槍,而且佐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