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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為了佟家產業及他,但這對夫婦只知享用平空而降、得來不費吹灰之力的財富,完完全全忽視掉他,他們這些年來幾乎將佟家的產業敗光。

他為了不讓祖母擔心,至少得護佐佔地廣大的祖宅外表的光鮮亮麗,那龐大的維修費及稅金壓得佟伶幾乎喘不過氣來。

鮮少在家的胡志書,有次在老婆大人的命令下回到祖宅,注意到愈大愈出落得大方標緻的佟伶。

從那時候起,他出入祖宅的頻率激增。拿著祖產嚐遍野花的胡志書,開始對不該採的家花產生興趣。

有次他趁岳母睡午覺,及偶爾會來維修庭園的工人皆不在時,悄悄偷走出妻子保管的祖宅鑰匙,混進佟伶的房間,想對他施暴。

此時卻傳來那天剛好被病痛折磨得睡不著的岳母逐漸接近的叫喚聲,他心虛之下逃走,畢竟岳母那兒還握有佟家的地契。

那年佟伶高二。

從那時起,佟伶防他防得十分緊密,從不敢一個人獨處,讓他逮不到機會。

佟伶老是給他臉色看,他惱羞成怒之下,寫了封匿名信寄到學校,還附上一張背影很像佟伶的男孩與老頭子進入賓館的照片,並在校園裡散播他賣春的謠言。

如此聳動的謠言,在無人有心求證真實性之下,佟伶便被定了罪,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胡志書原是打算將佟伶逼向絕路後,再給以虛偽的溫暖,以破除他的心防,又或在心力交瘁下,放鬆對他的防備;想不到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反將佟伶逼到他鞭長莫及之地。

幸而岳母發病住院,他逮到機會至祖宅搜查她所有的信件,終於發現佟伶逃到昇平大學念航空系。

色大膽小的胡志書,雖然明知這荒地裡幾近無人會經過,但為了怕佟伶的呼叫聲引來不必要的人,他還是封了他的口。

凡事謹慎點總不會錯。胡志書暗暗稱讚自已的聰明。

正當洋洋得意之時,他卻注意到從佟伶衣領縫隙間散發出愈益刺眼的紫色光芒,才想一探究竟時……

第八章

「啊——」胡志書發出豬號似的哀鳴。

欺近佟拎的胡志書,忽地被一股力量震離數尺遠,伸向佟伶前襟的右手,被灼燙得疼痛難忍。

原本照亮夜空的弧形月亮散發著略帶橘紅色的光澤,被迅速攏聚的黑影遮蔽,在深淺的光影間,依稀可辨認出有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形,挾帶著驚人的怒氣。

那道人影的手輕輕一揮,豬號聲立刻劃破夜空,破壞該是隻有蛙鳴蟲叫的靜謐野地。

正沉浸在香甜夢境中的動植物們,想必極度厭惡這難以入耳、擾人清夢的刺耳號叫。

而來人——闇已的怒氣一旦爆發,非到宣洩至某一程度是無法停止的。

「嗯……」佟伶知道這回闇已一定為他氣瘋了。他一點也不訝異擁有神奇魔力的闇已會來救他,他相信,也確信闇已是捨不得他受一點傷害的,就如同他也不希望他受傷一般。

能遇上闇已,真如席慕容的一首「一棵開花的樹」中所言——只為了結一段塵緣,竟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或許他曾求了不只五百年,只為能遇見闇已吧!

因而方才他僅是痛惡那頭豬玀,並不害怕。

雖然他對胡志書毫無好感,但為了不讓奶奶再嘗送黑髮人的苦痛,他必須救他。

他極力發出些許聲響,想引起闇已的注意力,但闇已真的氣得失了理智,轉不見他微弱的呼叫。

他努力了許久,好不容易掙脫塞在嘴裡的布條。

「闇!」

正打算給胡志書致命一擊的闇已,聽到愛人的呼聲,氣得腥紅的眼瞬間盈滿萬縷柔情。

真像變戲法般,佟伶有些驚訝自已的影響力。

「伶!」

闇已在幫佟伶解開束縛的當兒,胡志書傷得最重的左手臂已呈非自然扭曲,是被重擊落地時左手先著地導致的,劇痛反而讓他清醒,沒有昏厥過去。

胡志書意識到此刻若不逃就活不了了,於是他拖著受傷不輕的身體,強忍著痛偷偷摸上車,啟用車子,逃命要緊。他得在還有意識、還撐得住時找到醫院,否則會因流血過多而死。

命比較重要,色字先擺一邊。

胡志書仍不曉得什麼叫放棄,縱使很恐懼,但快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令他覺得十分可惜,臨走前還多望了佟伶一眼。

看來他受的教訓還太少。

聽見車子的聲響,闇已還想再讓胡志書那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