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黃娜娜,是黃雅惠。她已經結婚,在家當少奶奶的生活讓她感到無聊,於是她又回來當學生。
她們三人都比同班同學年齡稍長,所以很自然地就混在一起,因為心疼外表看似堅強的佟伶,所以佟伶入學後不久,就與他們這些傢伙結下不解之緣。
也許是人生歷練的差異吧!他們這群人都是因心疼佟伶而不意聚集的。
因為被佟伶的外貌吸引而來的人多得是,在佟伶不知情的情況下,都被他們不著痕跡地給踢走了。
真辛苦他們了,誰教佟伶的美貌總讓一些居心不良者覬覦。
「我們走!」黃雅惠發火,轉身欲離去。
「雅惠!」佟伶終於抬起頭,起身拉住黃雅惠,他臉上的淚已經擦乾,但眼睛的紅腫是騙不了人的。
被佟伶充滿歉意地一望,黃雅惠什麼怒氣都沒了。「唉!你到底怎麼了?大家都擔心得很呢!」
「我……」望著眾人擔憂的眼神,佟伶知道他不說不成,於是他坐下來,娓娓道來:「以前我待的學校有一個流言,傳得很廣,使得所有人都不敢接近我。我的朋友怕惹上一身腥,因而一個個遠離我,還鬧到老師頻頻找我談話。
幸好那時我快畢業了,所以我特地挑選離家很遠的學校就讀,就是想遠離那個不堪的過去。」
佟伶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不知道流言是從哪裡傳開的,總之內容大致上是說我在賣淫,而且專賣給男人,說我是同性戀,只要有錢誰都可以上。」
「這是真的嗎?」
大夥兒瞪了黃雅惠一眼,這還用問嗎?
「當然不是!」眼眶又溼了的佟伶極力否認。
「那不就得了。」黃雅惠灑脫地拍拍佟伶的肩膀。「那些遠離你的人不配當你的朋友,失去也不值得可惜。況且,就算是同性戀又怎樣?不偷、不搶又不害人,你不要同那些人一般見識。」
黃雅惠停頓了一下才說:「你該不是以為我們也是那種人吧?」她面目猙獰,威脅以地俯近佟伶。
佟伶不好意思地低垂螓首。
「所以當你得知我們經由闇已知道你們的關係,知道你是同性懋後,以為我們會從此遠離你,沒想到今天我們還是一點都沒變,你大受感動下,才不小心哭了出來,對不對?」
「我才沒哭!」
佟伶猶做垂死的掙扎,他連替自已爭辯「性」向的機會都沒有,大夥兒已由佟伶與闇已之間的小動作,如方才一進教室時,闇已替佟伶撥齊發絲,及後來他抱著他哭、心疼地的表情……等等,認定他們是對情侶。
佟伶也因為那夜起接受他們之間曖昧不明、似情人般的關係。不太習慣與他人身體過度接觸的他,卻任闇已隨意靠近,彷佛兩人相識、相知已久。
他們比佟伶更早一步看清兩人間的感情。
「是,你沒哭,但我馬上就讓你哭,竟然敢瞧不起老孃我,大夥兒上!」
於是一班娘子軍展開地獄式的搔癢攻擊。
「你們做什麼!?」
仍搞不清楚狀況的闇已心急地想幫佟伶,卻又被羅四維的手臂勾住脖子,而嶽冬生則負責架住佟伶,任三名小女子為所欲為。
他們也氣不過佟伶看輕他們的人格,是該小小地懲罰一下。
佟伶癢得受不住,不停地大聲求饒。
「哎呀!」黃秀芬突然大叫。
「嚇人啊,叫那麼大聲!」站在她身旁的嶽冬生離她最近,被嚇了一大跳。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氣的佟伶好奇地看著她。
「什麼很奇怪?」
「我們都已經進教室這麼久了,上課時間也到了,為什麼都沒有其它人進來?」
「也對。」他們終於也注意到了。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喂!」這種時候還賣關子,黃雅惠一臉想殺人的樣子。
黃秀芬只好吐吐舌,趕緊比了此黑板。
航空一年二班,物理改在A…05上課
「什麼!?寫那麼小誰看得到啊!」
大夥兒連忙收拾散在桌上的書本及文具。
「昨天好象有說什麼要改教室的。」闇已突然說道。
「你怎麼不早講!」
小女子三人組一吼,闇已只好暗自在心裡嘀咕,昨天下課時她們那麼吵,教他怎麼聽得清?
「同性戀有什麼大不了的嗎?」闇已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