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罪名是更大的吃裡爬外呀。”
“你有什麼證據?”
“就憑他不彙報行蹤這點就可以治個不大不小的罪。你真忠於他的話就該和他談談。”
“我會的。”寒祈心似乎早有次打算一般果斷地回答了青冥,“我去複習,你到大廳呆著吧。”
“我在外面就好。”
“早上天氣有點兒涼,會感冒的。”
“你這算在關心我嗎?”青冥粲然望著嘴唇發白的寒祈心如是問道。
寒祈心伸出同樣失去血色的舌頭從唇邊掃過,擠出一個字:“不……”
“青冥──”從不遠處傳來訕笑之聲,青冥循聲望去,紫電正笑盈盈地朝這邊過來:“真不夠意思,怎麼一個人先行動
了?也不叫我一聲。”
“打攪別人休息是很沒教養的行為啊。”
“哦?我昨天睡得早,不礙事。”
“你還沒吃早飯吧?”
“你也一樣哦!一起去吃早點吧,和奔星。”
“我為什麼要去當電燈泡?”
“哈哈……錯了,讓你去當催化劑!”紫電笑著敲敲寒祈心的頭說:“我們都不在,你可別逃跑哦!”
青冥知道紫電有什麼用意,但是再和他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只得應允。紫電這當倒是來得正是時候:寒祈心此刻
並不想和青冥閒扯下去,他需要安靜地休息,靠在椅子上看書來消磨時間。一點點聲音都會攪動他的傷口。對於單調的
應試教育所設的課本,他的集中力大減,十天都沒能把複習大綱整理完。
想象著賴佩遙無可奈何的嘆惋之情,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煩!腦中填得滿鋪鋪的,卻沒有一樣是明確的東西。他極力
地搖甩著頭皮像要甩掉那團雞零狗碎,那是沒有用的,只使頭變昏了。他仍然是囚籠中的鳥兒,被至少兩雙以上的眼睛
注視著──不快。
打完瞌睡醒來,教室裡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空氣悶熱了,劈里啪啦不鏽鋼飯盒以及鐵製鉛筆盒進進出出抽屜的雜牌交
響。他強打起精神在賴佩遙進來的時候利落地起身:“起立──立正!”
“老師您好!”非常整齊的問候,但似乎只聽到寒祈心一個人清亮的嗓音。還是像喊口號一樣只有一個人的獨角戲,只
多了些嗡嗡聲當伴奏。寒祈心像洩了氣似的癱到桌面上,人群都坐下去了。
不料賴佩遙今天存心找茬:“誰讓你們坐下的?給我站好了!還像什麼小青年?萎靡倒帚像老頭子!我說“請坐”了嗎
?你們哪個耳朵聽到的?啊?!站不好都別給我吃飯了!”
吃飯?原來連體育課都被自己睡過頭了,這已經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了!居然都沒有人叫我!寒祈心用腰支撐著桌面,陣
發性的疼痛又席捲過來,肩胛骨也酸酸的,來得好洶湧呵!那道口子給他的感覺似乎越來越長了,熱熱地向周圍擴散…
…又出了滿身虛汗,蒸發過後,涼絲絲的。他忍不住舉起了右手。
賴佩遙看著寒祈心煞白的臉色頓時慌了手腳:“祈心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早點回家吧?”
“……不……能讓我坐下嗎?”
“噢!你坐你坐……要不去醫務室躺著怎麼樣?”
一灘血跡隱約從校服的縫隙中透出來,順著他迎上去捂住的手指一股股遊動著,滑過手背,被地心吸引,在手腕邊劃過
道道優美的弧線,低垂著它們的頭,像要與大地融合。寒祈心只有一心一意享受疼痛對他肆虐橫行的分兒,懵懵然任由
一撥人抬著他手忙腳亂。
火鳳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晚間。他卻沒有去醫院探望寒祈心,而是立即趕往負責香港一切事務的金所長的辦公室,果
不其然,那個人正坐在辦公桌旁自得其樂。
火鳳猛地衝進門踩著對面的椅子躍上辦公桌用槍指著這個人的腦門歇斯底里地喊道:“金井石你乾的好事!”金井石如
夢初醒地緩過神,驚恐似的將雙目瞪得老大。
“別想了,有什麼臨終遺言就快說!”
聽到這話,金井石反而鎮定自若地笑了,像是要靠它來使得對方感到戰慄以找出什麼破綻。而其實不過是他的一個習慣
性表情罷了,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靠這麼沒有保障的手段來威脅別人,尤其同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