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膩，溫暖。

比他曾經得到的最好的靈玉的觸感還要好。

遲鶴霄心神激盪。

他眼神幽黯一瞬，不明白自己這兩日到底是怎麼了。

總想與小師弟在一起，僅僅在一起還不夠，還想碰觸，擁抱，甚至……

後面的，遲鶴霄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他強壓下心思，沉聲開口，“師弟，我們開始了。”

“好。”感受到身後有些快的心跳聲，君白唇角笑意加深。

不過他背對著遲鶴霄，對方是無法察覺的。

兩人胸膛挨著背脊，胳膊挨著胳膊，手指碰觸著手指，就這麼的在院中演練著劍招。

哪怕是遲鶴霄將後面的劍招也一併帶了出來，可終究是有結束的時候。

等他一停下，懷裡的人就離開了他。

遲鶴霄有些不滿，至於不滿什麼，他不想深入的去想，只是看向君白，溫和問道：“師弟可還有不懂之處？”

他希望，眼前的青年點頭，再說出幾個不懂的地方出來。

他剛才可是把後面的幾十招都練了一遍。

然而，君白卻笑著點頭，“大師兄剛才教的仔細，我都已經學會了。”

遲鶴霄心裡一滯，言不由衷的說，“師弟果然聰慧無比，相信師尊知道，也定會欣喜。”

君白沒有回答這句。

只是淺淺的笑了下。

遲鶴霄心裡嘆息一聲，“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君白也沒有留他，“大師兄慢走，明早我一定會準時去演武場的。”

遲鶴霄：……

他不想走。

關上禁制，君白摩挲了一下被遲鶴霄握過的手背，眸光微轉，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

而回到自己屋子的遲鶴霄，也正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

無疑，他的手是好看的。

可他眼前只有另一隻骨節勻稱，修長白皙的手。

手指緩緩靠近，放在鼻前。

遲鶴霄深深嗅了一下，手指上似乎還殘存著若有若無的清淡香味。

下一刻，他身子一震。

他怎麼……怎麼變成這樣了？

此時的遲鶴霄完全忘記了，昨晚上的他用神識偷窺對方。

遲鶴霄雖然不解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可還是沒能阻擋夜深人靜的時候，神識輕車熟路的向不遠處的屋子裡探去。

這一探，差點讓遲鶴霄的神識當場暴露。

即使他極力壓制，還是洩露了一絲。

正在換衣服的青年手中動作一頓，疑惑的抬頭，輕輕‘咦’了一聲。

不過他似乎沒有察覺到異常，手指重新搭在腰上，解開了褻衣的帶子。

衣服滑落到地上。

如墨的發遮擋了後背，但前面的景色卻是一覽無餘。

神識的侵入本就無死角。

遲鶴霄腦袋裡‘轟’的一聲，神識差點便暴露了出來，他用最後的理智飛快的撤回了神識。

神識撤走後的瞬間。

君白就輕笑出聲。

從戒指裡重新拿了一套褻衣換上，便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剛才的模樣。

而另一邊的遲鶴霄，就沒有這麼淡定了。

他喘息著，腦海裡揮之不去剛才看到的美景，且越來越清晰。

耳朵與臉熱的好像貼在通紅的煉丹爐上。

身體別的地方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低頭，眼眸都微微睜大。

並不意外這種感覺，只是這些年來，他從沒有這般急切過。

遲鶴霄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

只是良久後，他緩緩移動身體，就那麼倒向後方。

……

翌日一早。

君白出門，不期然的，遇到了等在外面的遲鶴霄，兩人打了招呼，一起去演武場。

遲鶴霄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君白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晚上，遲鶴霄又過來敲門。

這次，他沒有進屋，只是給了君白幾瓶金丹期能夠使用的丹藥。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一起去演武場。

然後晚上的時候遲鶴霄會來給他送東西，或是與他一起喝茶。

不過那個靈茶不多，喝了五日，遲鶴霄就沒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