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病房裡,或坐或站的圍了一屋子的人,全都在等著司徒雲遷的醒來。 張蓮心哭的眼睛通紅,司徒韞的臉一直沉著,其他人也都垂著眼睛。 熬了一晚上,他們其實都撐不住了,但是又不能提前離開。 “動了,雲遷的手指動了。”正在安慰張蓮心的杜曼指著床上的司徒雲遷激動的說道。 床上的司徒雲遷已經睜開了眼睛。 張蓮心趕忙撲過去,“雲遷,雲遷,我是媽媽,你現在怎麼樣,疼不疼啊?” 司徒雲遷雖然是男孩子,但也是金尊玉貴的少爺,哪裡哪裡受過這麼大的罪,此時被張蓮心一問,頓時非常的委屈,“媽,我哪哪都疼。” “去叫醫生來。”一旁的司徒韞比張蓮心先一步說道。 張蓮心握著司徒雲遷的手,心疼的直掉眼淚。 司徒韞眼裡也有擔心,不過很內斂,他問道:“雲遷,你告訴爸爸,當時為什麼要從樓上跳下去?” “對啊,你怎麼能做這樣的傻事呢?”張蓮心也一臉不贊同的跟著說。 其他人聽到他們兩人的問話,眼睛都睜大了些,他們也很想知道,司徒雲間為什麼會突然跳樓。 司徒雲遷回憶了一下,“我當時……我記得我和爸爸一起從房間裡出來,然後突然腦子一片空白,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半空了。” “一片空白?”司徒韞緊皺著眉頭。 “怎麼會一片空白,難道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司徒雲夢最近沉迷小說,剛好看到主角被幻獸控制,聽了雙胞胎哥哥的話,想法脫口而出。 “夢夢別胡說。”張蓮心嗔怪的呵斥一句。 而司徒峰身後的司徒朗軒聞言,卻是突然凝重起來。 等醫生來檢查了一番後,說了些注意事項,又給安排了一針止痛針。 醫生離開後,來給司徒雲遷送飯的管家便提著一個飯盒進來,被張蓮心接過去後,管家看了看司徒韞,欲言又止。 司徒韞何其敏銳,“還有什麼事?” 管家:“老爺,昨天下午您走以後,三少爺不知道怎麼下來了……” 司徒韞不悅的皺著眉,“說重點。” “三……”管家接收到了張蓮心的視線,又改了口,“那位出去後到現在都沒有回家。” 至於保姆手腳摔斷還說不了話的事情,都是小事,他就不在這裡給老爺夫人添麻煩了。 “既然不好好在家待著,以後就不用回來了。”司徒韞冷著臉沉聲說道。 “是,”管家明白,這是不要那位三少爺進門了。 “大哥,雲遷現在要安靜休養,是不是讓孩子們都先回去?”司徒志見小女兒著急想要離開,就出聲問道。 好巧不巧的,昨天一家人都在,否則的話,也不會所有人都守在這醫院裡。 “你們都先回去吧。”司徒韞揮了揮手,想到什麼,又說道:“讓芝芝和薇薇在這裡陪著雲遷。” 司徒韞發話,沒有人敢不從。 司徒薇薇:“好的。” 司徒芝芝:“嗯。” 司徒朗軒拍了拍妹妹司徒芝芝的胳膊,心裡卻是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讓他留在這裡,否則藉口都不好找。 司徒朗軒從醫院出來後,先回了家裡,詢問他那個被關起來的弟弟昨天都做了什麼。 當時的情況只有何翠和馬英清楚,馬英還在醫院裡住著,他就去找何翠問話。 司徒朗軒讓何翠將昨天下午他們走後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何翠的描述,司徒朗軒又問何翠是怎麼摔倒的。 何翠一臉茫然,“我就是,當時想去把那位三少爺拉下家主的位置,就突然的摔倒,半天起不來……當時真的是平地摔,我……” 何翠話還沒說完,司徒朗軒已經大步離開。 不一樣了,司徒君白應該覺醒了。 否則被欺負成那樣,不可能會去坐在家主的位置吃東西,也不會貿然的離開,要知道司徒君白什麼都沒有,就連證件,都還在他的手裡。 司徒朗軒開著車,很快來到了一處不怎麼顯眼的一棟別墅裡。 他進屋後,先是各處觀察了一番,確定這裡沒有進來其他的人,然後又檢查了門窗,這才開啟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門。 聽到他的腳步聲,地下室裡有鐵鏈聲音傳來。 “司徒朗軒,你混蛋,你為什麼要關著我?”黑暗的角落裡傳來女子沙啞憤怒的聲音。 “啪!” 一盞小燈被按開。 這間地下室也露出了全貌。 角落裡擺著一張雙人床,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被鐵鏈鎖著手腕和腳腕,正坐在床上,氣呼呼的瞪著司徒朗軒。 “茵茵,我來看你了。”司徒朗軒沒有理會陳茵的質問,走過去,溫柔的給她撩了撩頭髮。 陳茵擺頭,不想讓他碰觸到自己。 司徒朗軒也不惱,只是單手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茵茵,你要乖一點,我才會很愛你,知道嗎 ?” 司徒朗軒眼裡是瘋狂和狠力,與他溫柔的語氣毫不相符。 陳茵嚇得打了個寒戰,下巴上更是被捏得生疼,她眼裡含著淚水,勉強小幅度的點頭。 司徒朗軒這才滿意的放開手,俯身親了她一下,“這才對嘛!” 他從身上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