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華藉著吹手上火辣辣的燙傷,把得意的笑藏好。 他這樣說,蘇君白不管怎麼辯解,都會讓人對他生出不好的印象。 這次沒把他弄死,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唐世華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就被一碗滾燙的麥乳精潑在了臉上。 他一邊用手去抹臉,一邊痛的哇哇叫。 “我的麥乳精可沒那麼好喝。”君白一臉譏諷笑容,指尖一鬆,搪瓷缸‘咣噹’一聲跌落地上 門口被這場面嚇到的周文昭這才回神,抓起旁邊洗臉架子上的毛巾衝進屋給唐世華擦臉,可惜毛巾晾一晚上早幹了,擦得唐世華更加哎呦哎呦的痛叫。 這時聽到唐世華慘叫的其他兩男三女五個知青都圍了過來。 “這是咋了?” “小蘇潑了小唐一臉的麥乳精。”看完全程的範文浩手指在屋裡幾人身上指來指去解釋。 “嘶,為啥呀?” “好像是小唐說……” “還是我來給各位解釋吧。”君白打斷範文浩的話,兩根手指夾著桌上還沒有收起來的半袋子麥乳精粉,“唐世華數次偷喝我的麥乳精,我潑他臉上應該不過分吧?” “胡說,那是我自己的。”唐世華燙紅的臉皮一陣扭曲,“難道就只能你這個資本少爺能喝的起麥乳精嗎?” 君白微揚的桃花眸裡滿是譏諷,“別的人都能喝的起,但唯獨你,這會子還真是買不起這個東西。” “這個包裝,只有上北市有賣,你說是你的,那就拿出證據來。” 這點唐世華還真不知道,對上其他人探究的眼神,他心慌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 “我剛才拿麥乳精的時候拿錯了,對不起。但是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敢給大家說嗎?”唐世華昂著下巴問。 那兩個帶走蘇君白的二流子很聽小雨的話,才不會給蘇君白作證,看他還有什麼臉張狂。 從蘇君白來的第一天,唐世華就很討厭他,都是來下鄉的,憑什麼他蘇君白有票有吃的,還看不起他,按他說,蘇君白就是拿著老百姓錢財揮霍的資本家小少爺。 弄死他都是為民除害了。 唐世華心裡閃過無數念頭,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 蘇君白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深幽的眸子定定看著唐世華,“我去哪了,你不是最清楚嗎?說不定,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山中鬼魅的化身哦!” 當然,後面的話,只有唐世華一個人聽得見。 唐世華後退一步,“你自己去哪,我……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跟著你。” “哦,所以你看著我拿著包裹跑了,你不去喊人來抓我,反而回屋坦然睡覺,早上還起床堂而皇之的用我的東西,偷我的麥乳精喝,是這樣嗎?” 君白每說出一個字,唐世華的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對呀唐知青,你說你看到蘇知青晚上偷跑了,你怎麼不叫周組長啊?”扎著兩個小辮的女知青一臉疑惑。 周文昭來的最早,是這裡知青隊的組長。 他雖然覺得唐世華這會模樣有點慘,但是大家都看著自己,於是硬著頭皮問了與趙文娟相同的問題。 唐世華支支吾吾答不上來,情急之下,他捂著臉慘叫,“我的臉好疼,你們不不關心我的傷勢,還都幫著蘇君白這個資本少爺,肯定都沒少拿他的好處吧?” “還有趙知青,你這麼積極幫他說話,是看上他那張臉了嗎?” 趙文娟是個潑辣的性子,翻了個大白眼,“心臟看什麼都髒,是你自己說蘇知青跑了,也是你自己偷喝他的麥乳精,你現在還朝我們身上潑髒水,咋了,是覺得我看起來好欺負?” 其他幾人也不贊同的說著唐世華。 頓時屋子裡吵鬧無比。 君白雖然還想再看唐世華的慘樣,但太吵了他很不喜歡,“謝謝大家,不過大家也不要因為唐知青耽擱了上工。” “確實不能耽擱了,周組長,我們先去上工,其他的事情你來處理啊。”趙文娟說著,一手一個,已經拉走了張麗和陳波兩個女知青。 三個男知青也趕忙跟上走了。 屋裡就只剩下君白,周文昭和唐世華。 君白麵上笑容不達眼底,聲音清冷,“周組長,唐世華偷喝我麥乳精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他口口聲聲汙衊我偷跑,這件事我要個交代。” 周文昭沒有主見,當上知青隊長只是因為他年齡最大,來的時間最早而已。 當初唐世華害死蘇君白後對周文昭說是蘇君白逃跑了,周文昭沒有任何懷疑的定性了這件事,有他和唐世華兩人的證明,逃兵罪名死死安在了蘇君白的身上。 致使連累整個蘇家,所有人都不得善終。 君白是可以直接讓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但,這樣就沒有樂趣了,也太便宜兩人。 周文昭總覺得今天的蘇君白非常的有攻擊性,那雙比任何人都好看眼睛更是讓人渾身冒冷汗。 所以即使心裡惱怒蘇君白小題大做,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看了眼唐世華,“這樣,回頭讓小唐給你好好道歉,這會我先帶他去衛生室看看,抹點藥,不然要是臉上留疤了也不好是不是?” 周文昭最終還是選擇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