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鳴已經餓得兩眼發藍,真想這麼抱著狼腿啃。但是他還算有一絲理智,剛才他割狼腿的時候看到狼的傷口已經彙集了很多蟲子,已經開始腐爛,吃生肉難以下嚥就不說了,萬一感染了什麼病菌,那真是離死不遠了。
他把那幾根珍貴的火柴連著火柴盒放到太陽底下暴曬。
小孩兒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抱著膝蓋,全身縮成一團,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單鳴被他看煩了,冷冷瞥了他一眼。
孩子打了個寒戰,把目光移開了。
單鳴一邊料理狼腿,一邊問,“叫什麼名字。”
孩子遲疑了一下,“沈長澤。”
“哪裡人?”
“北京。”
“你父母死了嗎?”
沈長澤突然激動起來,握緊了小小的拳頭怒叫道:“你父母才死了呢!”
單鳴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就把他嚇得渾身直哆嗦。
“我父母確實死了。”單鳴把狼皮劃拉一下撕下來,用沾滿了血的手撥開額前的頭髮,“我問你父母是不是在飛機上。”
孩子搖了搖頭,“飛機上只有我和開飛機的叔叔。”
單鳴挑了挑眉,看來這還是個富家少爺,居然有私人飛機,難怪長得這麼嬌嫩。
他把三條狼腿的皮扒下來後,又把肉切成容易烤熟的薄片,然後把刀扔給了孩子。
那孩子看著全是血的刀,根本不敢碰。
這地方沒人說話,單鳴也就不吝嗇自己的一言一語,難得好心地教導他:“把狼皮扒下來,狼肉切成片,不吃的拿樹葉包好收起來,否則你還得為下頓飯想辦法。”
沈長澤哭著搖著頭,“我不敢。”
單鳴哼笑一聲,“那你就餓著。”對於他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僱傭兵來說,根本沒有人情倫常的概念。在他看來,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去殺一頭狼是比較扯淡,但是僅僅是讓他料理一條狼腿,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他沒理由依靠別人,單鳴更沒理由幫他。
沈長澤抱著膝蓋,小聲哭著,非常地無助。
單鳴起身在附近撿了一些容易燃燒的樹葉,用石頭圍了起來,他拿手摸了摸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