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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意外地開了，許樂青著臉叫道：“你懂什麼呀，修澤的演唱會場場爆滿，我好不容易才說服我同學讓她在經紀公司工作的阿姨多搶一張票，可是……”

她委屈地又想哭。

許沉年低著聲音，“雖然這麼說，但八百塊也……”

許樂的聲音又大起來，“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這是錢的問題麼？多少人有錢也買不到的！”

說完，又“嘭”地摔上門。

許沉年動動嘴唇，終是沒說話，沉默著走開了。

女兒小時候也是很乖的，上了高中以後就有些讓自己措手不及，愛打扮，平時和女同學們也比些吃穿用度，這都還算好，後來不知道迷上了什麼明星，整天就買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也說過一兩次，但每次說到偶像女兒明顯就跟吃了炸藥一樣，於是也就不提了。

好在女兒成績還尚可，年輕人的，大概都是喜歡這些的吧，他這麼安慰自己。

許沉年的妻子在生下許樂沒多久後就得病死了，許樂從小沒媽，所以他對女兒真是又疼又愛，無許沉年覺得今年實在是太倒黴了。

好好的公司說倒就倒了，老闆捲了錢逃得比誰都快，連遣散費也沒個影兒。

雖然說幹著一個寫字樓小文員的職業也賺不了什麼錢，但是他一向很節儉，除開每個月必須的水電費和伙食費，工資獎金積攢起來的話，還能供得起女兒上學。現在出了這樣的情況，倒叫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年頭養孩子開銷大，女兒又不像兒子粗養，吃的穿的總不願苦著她，自己一沒家底，二沒能力的，拉拔孩子十幾年，竟是連經濟危機時撐一段時間的錢也沒能存起來。

這天傍晚，許沉年又把存摺拿出翻來覆去地看，好像多看幾眼錢就會生出來似的。

碰巧是週六，許樂放假回來，看見他爸爸跟個兩百五似的對著存摺神遊，就覺得一陣子煩躁，她懶得理他，徑直走到房間裡，把門摔得砰砰響。

許沉年這才反應過來，放下存摺，去敲女兒的門。

“小樂啊，那個……爸爸一會去買菜做飯，你……你想吃點什麼？”

房間裡面許樂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聲音冰冷，“隨便。”

女兒不高興是有原因的，上個星期放假回來，她開口向自己討要八百塊錢，細問之下知道女兒是和朋友約好了去聽演唱會，一來因為手頭確實緊，二來他覺得要花那麼多錢去聽人唱歌什麼的真是太浪費了，於是硬著頭皮給拒絕了，女兒一生氣，整整一星期沒給過好臉色。

“小……樂，爸爸不是小氣，最近家裡是真的有些困難，去演唱會也是聽歌，其實……其實買張碟也可以的……要麼……”他翻翻口袋，掏出了五十塊錢，想著給女兒，多少能彌補一些。

門意外地開了，許樂青著臉叫道：“你懂什麼呀，修澤的演唱會場場爆滿，我好不容易才說服我同學讓她在經紀公司工作的阿姨多搶一張票，可是……”

她委屈地又想哭。

許沉年低著聲音，“雖然這麼說，但八百塊也……”

許樂的聲音又大起來，“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這是錢的問題麼？多少人有錢也買不到的！”

說完，又“嘭”地摔上門。

許沉年動動嘴唇，終是沒說話，沉默著走開了。

女兒小時候也是很乖的，上了高中以後就有些讓自己措手不及，愛打扮，平時和女同學們也比些吃穿用度，這都還算好，後來不知道迷上了什麼明星，整天就買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也說過一兩次，但每次說到偶像女兒明顯就跟吃了炸藥一樣，於是也就不提了。

好在女兒成績還尚可，年輕人的，大概都是喜歡這些的吧，他這麼安慰自己。

許沉年的妻子在生下許樂沒多久後就得病死了，許樂從小沒媽，所以他對女兒真是又疼又愛，無奈的是，自己的人生好像永遠充滿坎坷什麼都不順，近四十歲的人了，除了大半生操勞買下的一層舊小公寓，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他不是會抱怨的人，凡事都想得開，工作也一直很盡心，原本還在計劃著努力工作以後供女兒上大學，然後等到孩子要出嫁就把房子賣了當嫁妝，那時候自己也老了，租箇舊屋子或者搬到養老院都不要緊，能看著女兒開心幸福自己比什麼都高興。

可是……就連這麼簡單的願望，也在公司破產倒閉的時候，碎了個結結實實。

下午的時候，許沉年從公寓裡出來，去了最近的勞務市場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