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你還愛他嗎?”徐小添突然看向秦峻問。
秦峻回頭看他,慢慢地眼睛裡的笑意全沒了,他抽了一口煙,眼睛一瞥,看到徐謄濤也緊緊地看著他。
他突地笑了一聲,接著自嘲地說,“老嘍……哪能像你這樣站著就能談愛不愛的,說實在的,現在說這個字眼我都有點害臊,哪還真跟你們年輕人一樣……”
他又抽了口煙,換了個輕鬆的姿勢,靠著櫃檯邊上的牆壁,淡淡地說,“我現在這個年紀,只剩下跟人過日子的能力了。”
他說時,眼睛垂了下來,烏黑的睫毛蓋住了一片陰影,讓他的臉消褪了幾絲溫和,多了絲無謂的冷然。
PS:嗷嗷嗷……鬼吼鬼叫,拿著小破碗上竄下跳:票票,票票兒……
《所謂愛情》034
所謂愛情034徐謄濤說:“小添,回去。”
語氣依舊柔和,但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拒絕。
徐小添握緊了拳頭,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門,在門口時,他回頭,眼睛裡有著渴求。
徐謄濤撇過眼,看著靠著牆壁一口一口抽著煙的秦峻。
等到人走了,秦峻沒有說話,徐謄濤也沒有開口,一人垂著眼,一人看著,倆個人都沈默著。
咖啡館的音樂放著,女歌手冷淡地,悲傷地,纏綿地唱著:Nothing I must doNowhere I should beNo one in my lifeo answer to but meNo more candlelightNo more purple skiesNo one to be nearAs my heart slowly diesIf I could hold you one more timeLike in the days when you were mineI’’d look at you ’’till I was blindSo you would stay無事可從無處可依無人可思唯我自己不再有溫馨的燭光不再有紫色的天空沒有人在我身邊我的心慢慢死去假使我再次能擁你入懷就像在那些你屬於我的日子裡我會看著你直到失明這樣你會留步徐謄濤靠近他,在耳邊輕輕地說,“你會為我留步嗎,再給我一次機會?”
直到有冰涼的的液體流入頸間,秦峻才伸出手,懷抱著近在眼前的人,他的臉沒有笑意,逆光的牆壁邊上,他鬆鬆垮垮地抱著懷裡的人,淡淡地說,“再一次吧。”
他撇過眼,不看徐謄濤看著他的眼,彼此心照不宣,這次再次牽手,已不再復往日那般單純直接的喜愛。
世事讓他們成熟,已經不能再輕言愛了。
光是能再在一起,就已耗掉所有力氣。
明知不應該,還是喪失掉了愛的勇氣,人心都是肉長的,沒誰能忽視曾經的傷害真正做到無所畏懼。
人再寬大,再愛那個人,再覺得世事不由倆個人,可是,就算不怨不恨,那些發生過的過往還是無法一筆勾銷,而人所能最大程度能做到的,就是忽視它,在更多的時間裡假裝它沒有發生過。
傷害是惡魔,你只能哄著它是不存在的,這樣才能繼續太平地生活下去。
人,都擅於欺騙人,尤其是自己。
徐謄濤走時,秦峻把銀行卡放他兜裡,笑笑說,“你先收著。”
上計程車時,徐謄濤站在車門口,“我知道不應該,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只想努力一次,不想再後悔。”
秦峻以為自己會聽得心動,可是,那顆已經被磨得四平八穩的心依然按著原有的節奏跳動著,他點點頭,笑著目送他。
回閣樓時,他看著開啟窗房的戴海,問他,“你說,感情裡,什麼樣的行為才稱得上勇者?”
“讓他打了左臉,再伸右臉給他打,然後再依舊說愛他愛得沒了整個世界還是會愛他。”戴海面無表情地說著。
秦峻聽著樂了,說:“你在說你自己?”
“不……”戴海搖頭,“我還好,我只能算半個勇者,我給了人左臉打,必定狠狠地再打一下他的左臉再伸右臉給他打,至於愛他愛得沒了整個世界還會愛他那是瞎扯淡,我愛誰都不可能勝過愛自己。”
秦鳳聽得嘴角全部翹起,可戴海接下來一句讓他笑意全無。
“我說的是徐謄濤,你信不信,你再怎麼折磨他,他都不會離開你,”戴海掐熄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