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三年後才發生的,那個時候在時間的流逝中秦峻早就做好了對分手的覺悟。
那一天,白天時陽光還是不錯的,本來秦峻跟徐謄濤要好好過一天,看場電影,去釣魚,然後在外邊用餐廳,他們甚至還在酒店訂了豪華套房。
只是在電影途中,徐謄濤又離開了,因為男孩又出事了。
秦峻那天等來了二個徐謄濤兩個電話,第一個說抱歉再等等,第二個乾脆說了抱歉小添出事了你別等我了。
秦峻在酒店平靜地度過一晚,他也實在沒有力氣生氣,因為這幾年他已經把所有負面情緒耗幹掉了,他生氣,無非也只是落個不成熟的標籤。
就像徐謄濤說的,你別等我了,秦峻往那個家走回時想,我真的不等了。
他走進家裡……徐謄濤沒有回來,到了晚上才疲倦出現,那個時候,秦峻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他把鑰匙放在桌上,說:“我們分手吧。”
徐謄濤瞪大了眼,那是秦峻從沒見過的震驚。
秦峻說:“我累了,你看,我都有白髮頭了。”他把頭微微斜了下來,發角有幾根在黑髮中非常打眼的白頭髮。
徐謄濤僵坐在那裡,嘴唇微抖,沒有話語。
秦峻走出去那個曾經的家時,還抱了抱徐謄濤,“對不起,謄濤,我以前不是想拉你下水,我曾經真的很想努力愛你想過跟你好好過日子,只是我們已經不適合了,對不起,你原諒我……”
說完那句話,他頭也不回離開了那個家,再也不想回頭。
那三年,每個日子都度日如年,他愛的人已經看不清他的面目了,所以,只有離開才讓他們都解脫。
喝完粥胃也好點了,汪汪打來電話說:“你還過不過來了?”
秦峻說:“太冷了,我得回去睡覺,店裡就麻煩你們了。”
秦峻住在城外,花了二十來萬買了處民宅,有個院子,還有堵高高的圍牆,很適合他一個人坐地為牢。
他跑業務時掙的那幾十萬買了房子又跟汪汪他們那兩口合辦了咖啡館後,就所剩無幾了,車子也買不起,所幸交通方便,從城裡到城外每天都有三趟車,晚上九點還有一趟,趕得及他回去。
打了車到車站時,離開車還十來分鍾,司機早跟他熟悉了,秦峻遞了根菸過去,“抽口。”
司機大哥笑著接過,“這麼晚還回去。”
“嗨,太冷了,得回去窩著,這天不是人出來跑的。”秦峻笑道,他是那種爽朗的男人,穿著特別有品味,但人非常讓人容易接近,並且誰跟他說上話都覺得他這人特別讓人愉快,跟他說話,他就會認真地聽著,讓人感覺到他的尊重,所以無論是常到城裡賣雞蛋的大媽,還是常去城裡玩耍的小青年,都樂意跟他交流幾句。
“你那店生意還好吧?”司機大哥抽著煙跟他閒談。
“還好,呵呵。”秦峻笑,把衣服裹緊點,說:“我去後面睡會,到了地方你叫聲我。”
“成。”
秦峻坐到最後一個位置,閉了閉眼,發現有點睡不太著,客車是那種普通的老型號車,沒有空調,空氣總是冰得很,讓人不太好受。
他這幾年也是得過且過,不太發奮,一個月就進城裡幾天看看咖啡館,買點東西回去,不過所幸生活一個人過著也不錯,他以前愛跳舞,很好動,現在改了練武術練拳擊,自己買的房子也大,裝了裝置,每天就在家裡練,一天十來個小時的練著,累了就倒頭睡,這身體日益變得敏捷自如,但這怕冷的習慣還是改不了,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到冬天,腳丫子冷得就跟冰庫裡剛撈出來似的,看多少醫生吃多少偏方都沒用。
汪汪說,這是命,你得認。
所以,秦峻沒辦法,認了,就像他註定要跟徐謄濤分手一樣,這是命,他的手足不能溫暖他一輩子,再愛也沒用,得認。
有了第一次的偶見,似乎第二次也就不奇怪了。
那天是元旦,汪汪早就打了電話叫秦峻一定要上城,說在最富盛名的火鍋店裡訂了位置,晚上鎖了門三個人去大吃一頓,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反正到最後一定要吃得滿身大汗才許回。
到店裡時,汪汪就說:“帥哥,你怎麼又瘦了?”
秦峻無力地笑:“計算錯誤,我以為一箱泡麵能過一個月,哪知道十天就給我滅了,連口湯都沒剩。”
汪汪驚目,呼喊他家親愛的,“寶貝,他要是餓死了就把咱們的店臉全丟乾淨了。”
臉上有刀疤的蛋糕師,汪汪的親親愛人瞥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