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多多照顧著。”話雖說這麼說,梁霈的言語中卻並沒有絲毫溫度。
“阿霈……”
久違的稱呼才剛剛出口,卻立刻被梁霈冷淡地打斷:“楊修瑜,你我之間的關係是老闆和藝人,僅此而已。”
楊修瑜還纏著繃帶的雙手握緊了被沿,又旋即鬆開,恭順地答:“是,我知道了,梁總。抱歉,失態了。”
梁霈敏銳地捕捉到他手上的動作,眉頭不為人察地皺了皺:“你的傷怎麼樣了?”
楊修瑜眼裡驚異之色一閃而過,唇上淡淡抿出一個弧度:“多謝梁總關心,三個月應該能康復。”
“嗯,好好養病。既然受傷了,就不要再動些別的什麼心思了。”梁霈輕描淡寫地說著,將手裡的火機在小几上磕出“嘭”地一響。
楊修瑜的臉色隨著那一響而變得慘白。半晌,他揉了揉眉心,平靜地問:“梁總,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小楊,你一向是個聰明人。”梁霈盯著他琥珀色的眸子,“這次的事情,我不想去追究是不是意外,但我希望你能離吉天佑遠一點。這句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三次。”
楊修瑜有些疲憊地向後靠在床頭,澀然道:“梁總,你還是不信我。”
梁霈忽然輕蔑地笑起來:“信?你有資格嗎?”
楊修瑜默然地看向他,良久,輕嘆了一聲:“阿霈,那件事已經過去四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當初根本沒想到他會對阿仁下手……如果早知道,我怎麼會和他說那麼多?”
聽到久違的“阿仁”二字,梁霈的手倏地顫了一下:“阿仁已經走了。”
“我知道。”一片酸澀的感情在胸口瀰漫開來,楊修瑜強笑到,“梁總,我知道你很難過。”
梁霈卻答非所問:“他已經走了。你欠他的、你從他身上得到的,一輩子都無法償還。”
楊修瑜驀地全身一震,罕有地申辯道:“梁總,我從未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是嗎?”梁霈忽然站起身,直直地走到他床邊,強大的壓力頓時撲面而來,“當初,是你把阿仁的行蹤告訴陳昇那種人,害得阿仁被綁架了五天五夜,又騙得了大筆勒索費;是你裝作毫不知情地去救他,替他捱打、住院,博得我和他的好感,讓我們向公司推薦你,你正好一路青雲直上;你還想繼續和我們做朋友,來為你的明星路保駕護航……呵,只可惜,陳昇不是一個好的合夥人,他還是出賣了你,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楊修瑜有些激動地直起身來,蒼白的臉頰染上淡淡紅暈,“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那樣,我不是有意……”
“你當然不是有意,你只是故意罷了。你藉著我們成為了巨星,你也知道我梁霈即使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會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自然不會去動你。楊修瑜,你的算盤打得太精了……這次,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似乎是不忍對上樑霈銳利的目光,楊修瑜合上眼,近乎透明的眼皮還在輕輕顫動。再睜開時,他已滿眼死寂:“信不信由你,我從未想利用過誰。不管是你,還是阿仁或天佑。我是真心拿你們當朋友。”
看著他琥珀色眸子裡淡淡的水光,梁霈似乎怔了一秒,隨即偏過頭,將目光投向窗外:“如果你真心把天佑當朋友,就知道該怎麼做。”
“……你是說,不再和他往來嗎?”
“沒錯。聽說你最後在火場因為護著他和唐雨詩而受傷最嚴重,我替他謝謝你。但你也知道,如果沒有你,他根本不會受傷。”頓了頓,梁霈的聲音裡忽然浸了一絲柔軟,“他很單純,我不希望看到他因為你而傷心難過。”
楊修瑜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能說出口。他明白梁霈平靜的話語背後藏著怎樣的擔憂。他記得很清楚,當初梁霈看到受重傷的阿仁和自己時,那樣恐懼而後怕的眼神,也當然記得他是怎樣發洩似的一拳又一拳擊在牆壁上,直到整隻手鮮血淋漓。
現在,他肯對自己說這些,已經是他最大的退步了。
想到這裡,楊修瑜彷彿是下定了決心,抿了抿唇,“我……”
“啊啊啊!!!”
門邊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隨即是某個人的慘叫。
“天佑?!”
兩個人的驚呼同時響起。梁霈死死地看著正躺在地面上呲牙咧嘴的吉天佑,臉色陰晴不定,卻還是大步向前,兩手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扶起。
“那個……我……”吉天佑勉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