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冷眼看著藍非泫然欲泣的表情,在他的眼中這不過是藍非的表演,不由開口諷刺道:“最近你的演技真是突飛猛進啊。”
藍非一愣,隨即明白金律話中的諷刺,“律,我是真心道歉的,你原諒我吧。”
金律看到藤原中川衝自己招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回去了。”
“等一下。”
金律轉身看向藍非,面無表情。
藍非猶豫了半天,緩緩開口:“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我覺得不再見面是最好的抉擇。對你,對我,對銀赫都好。”說完金律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藤原中川對走過來的金律說道:“銀赫醒了。”
“太好了!”金律多日來懸而未決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興奮地說道。
令金律鬱悶的是,當他走進病房的時候,銀赫雙眼緊閉,正在熟睡。
藤原中川看到銀赫竟然又睡著了,微微一愣,隨即釋然道:“這段時間他太辛苦太累了。”
“是啊。都怪我不好。”金律自責地說道。
藤原中川輕聲說道:“既然那麼愛他,就不要輕易放手。”
金律點了點頭,深情地看向銀赫,平靜且堅定地說道:“這次我絕不放手。”
“我估計他一會兒就會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自責了。我有事先走了。”
沒有想到,藤原中川走到車前,突然身後傳來喊聲,“藤原先生,藤原先生,等一下。”
藤原中川看到追出來的人是藍非,臉色一沈,徑自坐上車,關上車門。
藍非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藤原先生,謝謝您,如果沒有您的幫助,及時找到銀赫,我就會鑄成大錯。”
藤原中川眸色深沈,不疾不徐地說道:“好像你已經鑄成大錯了吧?”
藍非無言以對,垂下頭,低聲說道:“真的謝謝您。”
“不用謝我,其實這件事你的功勞最大,應該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鼎力相助,推波助瀾,恐怕他們兩個人還在原地踏步,互相等待,誰也不先邁出那一步呢。”
說完,藤原中川看也不看藍非一眼,搖上車窗,低聲吩咐道:“開車。”
黑色的賓利不緊不慢地駛去,像一個風度翩翩的貴族步履從容,高貴冷豔,留下藍非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藤原中川不屑地冷笑,跑到自己的面前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像這種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明星,對藤原中川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只要他一句話,日本影視歌三棲巨星龍澤嵐雅立即乖乖地洗乾淨脫光了躺在床上等著自己,招之則來,揮之即去,何況這種貨色。
突然,藤原中川的眼前浮現另一張絕豔的臉龐,那是一張豔冠群芳的臉龐,美得令人窒息,連龍澤嵐雅都難以匹敵,藤原中川嘴角輕揚,看來自己應該再去中國走一走了。
午後的陽光明媚照人,令人倍感舒適,潔淨雅緻的病房內,佈滿!紫嫣紅的鮮花,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低聲說話,不時地看向床上安靜的男子。
銀赫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到了可愛的笑聲,當他終於醒來,看到一個紅色的玩偶穿著白色的運動裝,站在地中間,一邊笑著一邊拍自己的大腿,笑著笑著捂著肚子坐到了地上,接著躺在地上頑皮地蹬著雙腳,可愛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最後紅色的玩偶笑著笑著站了起來。
銀赫的嘴角蕩起一絲微笑,一股暖流直達心間。
坐在床邊的金律抬頭看到醒來的銀赫,欣喜若狂,抓住銀赫的手,“赫,你終於醒來了。”
梁日東和楊海陵連忙起身走到床前,終於舒了一口氣,高興地看著銀赫。
銀赫欣慰地笑著,眼中泛起輕微的水光,輕聲說道:“你們都在,真好。”
“銀赫,你醒了,我們就放心了。我們先出去了。”梁日東和楊海陵很默契地朝門口走去。
金律握著銀赫的手越來越緊,眼中湧現一層薄薄的霧氣,微微哽咽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多害怕你不再醒來,一直睡下去。”
銀赫默默地注視著金律,平日那個神采飛揚的英俊男人,此刻卻眼眶深陷,血絲密佈,一臉的憔悴不堪,不用問也可以猜到金律這些天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不由心疼萬分,銀赫抬起手臂輕撫金律消瘦的臉龐,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個字,“律。”
聲音綿長,並且帶著明顯的顫動,皆因情緒激盪,難以自制。
這一聲‘律’喚得金律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