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愛、惜、你、自、己!”
祁霖歪著頭,看向他身後的男生,對方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字來形容,祁霖冷眼笑笑。
“你讓大家都為你擔心你知不知道!你還有種給我玩失蹤?老子原來跟你說的話你當老子放屁呢?總有一天要玩死你!”
祁霖揮開蘇御抓著他衣襟的手,淡淡地起身理了理袍子,踱步走到落地窗邊,“譁——”地一把拉開窗簾。
落日如金,將他的背影斑駁地溫暖又落寞。
“沒人會為我擔心。”他抽了口煙,吐出一團雲霧,明明昧昧。
“蘇御”他歪著頭靠在玻璃窗上,挑著眉,笑了,
“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來教訓我的呢?”
“我爸?我媽?我哥?”
“……還是我情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怎知今日情深不壽(六)
蘇御心裡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發火,祁霖就這樣——長不大的一小孩兒。
他深吸幾口氣,轉頭對身後的男生歉意道,“寶貝,你先回去,我把你祁哥送回去我就回來。”
男生遲疑了半晌,正準備點頭,祁霖靠在窗戶上笑罵,“誰是他祁哥?老子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弟?蘇御你他媽又給老子亂安親戚!”
他把煙一掐,上前,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著男生,“挺不錯啊長得,要不然你跟我得了……”
“祁霖你別太過分!”蘇御把男生往後一拉,淡淡道,“寶貝你先走,我等會回來,他昨天喝了酒腦子還沒清醒!”
……
男生走了,房間裡只剩他們倆人。
彼此無話。
半晌,祁霖才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緩緩坐在床上,嗓音澀澀的,帶著那麼一點兒的委屈,“蘇御……你原來……還叫過我寶貝的……”
蘇御皺眉抬頭看他,祁霖身上的乖張漸去,他悶著頭坐在床上,一聲不吭,像只小獸。
果然還是沒睡醒吧……
蘇御無奈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和祁霖平視,寵溺地揉了揉祁霖的腦袋,
“你不是我小弟麼……”
——你不是我弟麼……
這彷彿是一切誤會的藉口。因為我是你弟,所以你的包容和寵溺我可以一味的索取,不必擔心總有一天會消失,我可以肆意妄為,我可以不顧後果;但當你對我出現僅有的那麼一點好感時,這也會被你用作是逃避一切的理由,而將一往情深歸咎於兄弟手足。
……
祁霖沉默了,半晌才喃喃道,“對不起……”
“恩,沒事”蘇御這才笑了,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抬起左手看了看手錶,“要一起吃晚飯麼?有點晚了……”
祁霖趕在蘇御看錶的時候,猛地摟過蘇御的脖子,把頭抵在他的耳旁。蘇御一個沒蹲穩,撞在牆上,疼地呲牙咧嘴的,
“怎麼了……”
祁霖不說話,只是把頭埋在蘇御的脖頸處,微微露出一雙溼潤的眸子。
蘇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回應,只得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祁霖的背,“好了,難受的話就說出來,憋在心裡你不難受啊?”
祁霖的眼眸暗了暗。
……
——該怎麼對你說出心事呢,你就是心事。
……
“蘇御”祁霖悶悶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會不會覺得累?”
“有點”蘇御也笑了,“不過也挺好玩的。”
蘇御心裡有些莫名的惆悵,他和祁霖都是一樣的人:永遠外表明朗,內心卻單薄地如同一隻孤島。
而兩隻孤島,又怎麼能夠相接。
……
“祁霖”蘇御把下巴抵在祁霖的頭上,“下次別玩的這麼瘋了。”
祁霖遲疑了半晌,還是點點頭,“嗯,好……”
蘇御拍拍他的背,“那起來吧,走,吃飯。”
“等下——”祁霖從他懷裡鑽出來,眼睛溼漉漉的,“蘇御,我要過生了。”
“所以?”蘇御無奈苦笑,“我還沒發工資呢。”
“答應我件事兒”祁霖直直地望著他,“這是最後一件事。”
“……那你說吧”蘇御揉揉眉心,算是妥協了。
“我現在還沒想好,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祁霖起身,順手拿起一旁的衣服當著蘇御的面,開始換上,“你放心,反正不是逼著你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