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不多把自己酒吧裡所有的酒無論貴重,統統喝了一遍。
喝到天昏地暗,喝到醉眼朦朧。
他才想起晚上還是應該給那小男生說一下自己不去那住了,叫他晚上別等自己了。
剛摸出手機,就有人推門進來,夜晚的寒氣冷的白嶽一個哆嗦。
“關門吶……打樣了打烊了……”他醉醺醺地衝那人擺手,“今天晚上生意不做了……”
那人卻沒說話,只是把衣領往上立了立,整個兒看不清嘴,只剩一雙清冷的眼睛露在外頭。
“白少……”卓今低低地喊了聲,卻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
“餘末?”白嶽已經喝得分不清天南地北了,看著卓今覺得聲音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樓曄?白展?言銘?”
卓今嘆口氣,他確定白嶽是真的醉了。
他只得上前把白嶽喝得東倒西歪的酒瓶擺好,脫下衣服披在白嶽身上,哄小孩一樣地哄著,
“我是白展,現在太晚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不好!”白嶽眼皮子都睜不開了,“不能回去!”
卓今耐著性子勸他,“怎麼不能回去?現在都兩點了……”
“我和你回去……嗝……”白嶽打了個酒嗝,“萬一被秦晟看到就慘了……”
卓今“……”他嘆口氣,“不會的,我們不讓他看到。”
“嗝……”白嶽大腦已經處於休眠狀態,卻還是懂得禮義廉恥,“那我們算給秦晟戴綠帽麼?”
卓今“……”你不是喝醉了麼你……- -
“阿嚏——”正在和秦晟一夜春宵的白展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大噴嚏,噴了秦晟一臉唾沫星子,金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晟一腳踹了下去,
“滾!髒死了!”
金毛“……”哭都哭不出來。
卓今扶著白嶽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白嶽醉的連車鑰匙都找不到,倆人只得步行回家。
走到一半,白嶽撇開卓今一股腦地躺在了路邊的長凳上,卓今哄他,“我們回家去睡好不好?”
白嶽沒理他,閉著眼絮絮叨叨,胡言亂語,
“白展啊……你說你哥怎麼比你還像只狗……”
卓今沉默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衣服給白嶽披好。
夜寒露重,他就那麼一聲不吭地蹲在白嶽旁邊,聽白嶽在那瞎扯淡。
“我覺得好像只狗啊……等著那傢伙丟來個球……”
卓今開始還以為他說的是那小男生,心裡一陣酸楚。
“他媽的小王八蛋!”白嶽迷迷糊糊地說道一半開始罵人了,“還得爺給他填那個大窟窿!”
“聽說他差點被別人幹了老子還高興呢!高興地想哭!他媽的老子都沒幹爽呢!就差點被別人迷了!”
卓今一怔。
“弟啊……”白嶽閉著眼,眼角溼漉漉的,
“那個王八蛋他媽的就不讓人省心……”
“老子……老子還給他爸媽出醫療費,別人還以為是咱爸媽住院了呢……”
卓今猛地抬頭,當時是聽說爸媽的醫療費被別人付了,他起初以為是李總墊的錢,想著以後有錢了就給還了。
“老子真想打死那個王八羔子……老子真想……真想……真想他啊……”
卓今眼圈已經紅了,他彎身,貼在白嶽耳邊,“白少,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好啊……”白嶽晃晃悠悠地起身,起到一半,整個人往下墜,頭上沁出大滴大滴的冷汗,面目也變得扭曲。
卓今一愣,“白嶽……”猛地扶起他,語氣急迫,“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白嶽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汗水浸溼了身上的衣衫。
卓今心下大驚,趕忙扶著白嶽在路邊招計程車。
遠遠地就見一小男生跑來,那是在家裡沒等著白嶽電話的小受,“白少——”
卓今招了計程車,就準備把門一關,小男生已經撲了上來扒著車門,“怎麼了?白少怎麼了?”
“關你屁事啊!”卓今心裡本來就著急,半路上跑出個小三,他正眼都沒瞧過,
“滾——”
語罷,吩咐司機,汽車絕塵而去,嗆了小男生一臉的灰。
……
由於是晚上,只有值班醫生,病床也還暫時沒有空缺的,卓今匆匆忙忙掛了急診科,醫生打了一針,看了看說是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