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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剛吃完,女主人端著碗筷好奇的探頭和兒子異口同聲的問:

“找誰?”

趙自強吐掉菸頭,抓抓頭髮,沒看那男生,盯著女主人:“找您。”

一家三口坐在長沙發上,趙自強坐在斜角的一邊。男主人頭都不抬的看著手裡的報紙。

趙自強也不在乎,咧著嘴笑道:

“那什麼,我是個同性戀。”

這話像個悶雷,沒炸出什麼聲音。

女主人往後坐了坐一臉的好奇嫌棄。

男主人把報紙從眼前移開。

男孩抖了一下,死死地看著趙自強。

趙自強滿不在乎的摸摸鼻子:“你兒子勾引我物件。”

碰的一聲,報紙被摔在桌子上,女主人又是和兒子異口同聲。

“你胡說什麼!”

“我說完了,自己的兒子好好管管,興許以後能好,就是好不了了,當男小三也不厚道。”趙自強說完就往外撤,笑話,不撤等著捱揍嗎?

鬧完一場,掰回來一局的感覺倒是沒有,出口惡氣是實實在在的。

趙自強邊挑著雪厚的地方踢雪,邊罵罵咧咧的唾棄錢王,

“剛剛好七年啊我艹!你TM的就癢了,行,爺給你撓,不給你個畜生撓爛嘍怪事!!!”

好吧,其實這時候他已經是從酒吧裡醉醺醺的晃出來了。

市裡唯一的一所GAY吧,結果趙自強沒遇上半個調戲他的人,孤零零的坐那喝了半天酒,和老闆賒了帳,氣哼哼的這就出來了。

他沒回那小房子,回到了自己燈火通明的家,父母健全,臥室他有,床褥齊全,就夠了,睡覺。

手機卻在後兜裡響了起來,拿出一看,備忘錄。空白的,可是身體就像個執行機,拿起手機就撥號。

“嘟——嘟——”

“喂……”

“我愛你,晚安。”趙自強說完立馬掛電話,呼嚕聲幾乎同時響起。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錢王皺皺眉,身子好好的躺了下去,第一次一個人睡在這張床上,沒啥特別的感覺,想著,也就睡著了。

晚上一定要和錢王說句愛你是趙自強唯一細膩而浪漫的地方,錢王對這個習慣從享受到膩味到忍無可忍到忍下來……到無視,七年。

*2

趙自強這麼冷淡好像是本性,錢王想著,哎?不對……好像以前沒這麼……這麼……切……不好說啊。

趙自強手指如飛的打著檔案,他這個人有個好處,醉了就發酒瘋,但沾床就睡,很容易就醉,但從不影響第二天的生活。

所以他照常來上班,上最後一天,因為公司要放年假了,三天,今天是大年二十九。

趙自強下班沒有買菜,昨天的大白菜還有,而且年二十九通常只有他一個人,因為家裡親戚太多太吵,錢王家同理。

回到家,他開始進行大掃除,往年他是不這麼幹的,可是今年格外的想收拾,結果——當然是由自己去。

一開啟衛生間門,錢王卻是垂著頭坐在馬桶蓋子上。

趙自強皺眉,

“幹嘛呢你?”

錢王抬頭,惡狠狠似的,

“你跑去找孫侃了?”

趙自強沒聽到似的,推起袖口,“讓開點兒……我洗抹布呢。”

錢王猛地站起身子,他比趙自強高小半個頭,一肘子把趙自強頂牆上。

“裝TM什麼孫子,老子問你話呢。”

錢王這個人有個特點,不容易生氣上火,但一發火就換記憶體似的髒話連天。不過趙自強顯然不吃這套。

“我就是找那孫子去了怎麼了?老師。”他邊說邊揚起一臉痞爛的笑。

今不如昔,趙自強,他不知什麼時候不再是那個乾瘦乾瘦短錢王半截的小男生,不再是那個一著急就結巴額頭上使勁爬紅印子的小男生。

他幾乎要和錢王齊頭,慶幸的是,身高的生長期已經過去了,不幸在於身材仍在改變,其實趙自強覺得自己身材變了說起來都怪錢王,不是老有人說麼生活在一起久了,就會越長越像,他不過是身材應驗了而已。

他們倆都以為趙自強今後最賴也能是個知識分子的摸樣,誰知道現在……現在,男人而已。

這是錢王第二次對著趙自強發火,第一次是因為趙自強被爆了的啤酒瓶炸爛手死不敢去醫院縫針。被罵了。

第二次理由就沒這麼感人了。

錢王發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