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滄海一粟的小蝦米就該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正好藉此機會斷了聯絡。可為什麼一想到昨天的場景就覺得這麼心痛?莫非……我已經喜歡上他了?!靠!自己以前不都是直的嗎,難道真像別人說的,時間一長不知不覺就彎了!天啊,都是葉成嘯害的!誰讓他那麼優秀,表面上霸道不講理私底下那麼溫柔,平時又那麼有集體榮譽感,為了一個小小的比賽拼的頭破血流,落水的時候也是他救了自己,雖然對自己圖謀不軌恨不得剁了他,可好像自己明著也沒吃什麼虧吧,而且那感覺……吳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抄起一本書狠狠地砸在頭上,吳琦啊吳琦,你他媽是腦子短路還是秀逗了,竟然覺得那傢伙是個好人?不行不行,趕緊想想那傢伙的缺點!呃,霸道,頑劣,帥氣,溫柔……靠!他媽怎麼又繞回去了!吳琦一掐自己的大腿,不管了,玩遊戲,懶得想他!
吳琦操縱著法師與大魔王殺得難解難分興致正高,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想也沒想接了起來。
“吳琦學弟嗎?我是張偉,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噢,是學長啊。這麼晚有事?”
“阿嘯出事了,現在在醫院。”
“啪”地一聲,手機掉在地上。
“學弟你還在嗎?喂?喂?”
“我在,他,他怎麼了?”吳琦顫抖著聲音。
“他和隔壁學校的人打架受了傷,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303號病房,具體情況現在還說不清,阿嘯傷的挺嚴重,你趕快過來吧。”
放下電話,吳琦心如刀絞,電腦都來不及關,抓起椅子上的外套跑了出去。
來到醫院,過道上擠滿了人,吳琦看到門口站著個人捂著臉好像在哭,仔細一看,那不是輔導員魏萍嗎?旁邊還有警察在和她說著什麼。透過玻璃,吳琦看到葉成嘯又纏滿紗布的腦袋,覺得心都揪到一塊兒,正打算衝進去看看葉成嘯傷得如何,張偉一把拉住了他。
“學弟你終於來了,先別進去我有話和你說。”
“學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成嘯好好的怎麼會和人打架?”
“你先別急,我慢慢告訴你。”
原來葉成嘯以前和隔壁Y校一個叫劉北的人有過節,此人外號周扒皮,是個典型的無賴,仗著父親在M市做房地產小有名氣,在學校裡橫行霸道,經常瞅見誰不順眼逮住就一頓狂揍,打完了還叫囂老子有的是錢,想要多少醫藥費只管開口,看你不順眼打的就是你!本來葉成嘯和他並無瓜葛,可一年前葉成嘯一哥們兒去Y校找同學玩時,被周扒皮逮住好一頓揍,那哥們兒跑去葉成嘯那哭訴,葉成嘯一拍桌子立刻帶人找周扒皮算賬,兩人自此結下樑子。那會兒雙方經常鬧矛盾,但頂多也就是打打小架,受點皮外傷啥的,倒也沒鬧得雞飛狗跳人盡皆知。雙方難得相安無事了一陣子,可週扒皮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帶著幾個欠抽的弟兄來M大門口調戲良家婦女預謀不軌。就在他在一個拐角對一小女生上下其手時,被從超市打車回來的葉成嘯看到,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其他人見狀立刻把葉成嘯圍了起來。別看周扒皮賊眉鼠眼一副精明相,可打架卻比外行好不了多少,平時也就嚇唬嚇唬小老百姓,反觀葉成嘯人高馬大,打架算是個中好手,不大一會兒工夫就將幾個人揍得鼻青臉腫,尤其是那周扒皮被打看起來都快胖了一圈。葉成嘯見他們受到教訓打算收手,一個刺頭突然從屁股後頭摸出一根鐵棍朝葉成嘯的腦袋上掄去,葉成嘯躲閃不及,腦袋上結結實實捱了一下,像一個破落的口袋似的立刻癱軟了下去。保安們趕到時發現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葉成嘯嚇得臉都白了,不敢怠慢,立刻把他送到了醫院。
聽到這裡,吳琦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地流。
“那,那他,沒,沒事吧?”
“沒事,醫生說還好沒傷著腦子,只是血流的太多,可能會有輕微腦震盪,需要觀察幾天。”
吳琦擦乾眼淚,抽了抽鼻子,心裡稍稍寬鬆了些。
“魏老師,葉學長他還好吧?”吳琦走進病房,紅著眼睛看著魏萍,勉強擠出笑容。
“吳琦你怎麼來了?阿嘯他沒什麼大礙,謝謝你來看他。”魏萍站起來,看看躺在床上的葉成嘯,嘆口氣,“這孩子,從小到大就頑皮,以前打打架什麼的我們做家長的也就說說他,畢竟是男孩子,不出大事野一些倒也沒什麼。這孩子平時待人溫柔,骨子裡和他爸爸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孩子。可沒想到今天居然出了這樣的事,他爸爸又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