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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種時間都停止的錯覺。

原來將所有感官都交給聽覺時,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特殊,甚至令人眷戀。

突然,感覺到有東西接近,我警覺的睜開眼。

「吵到你了嗎?」原來是嚴靖愔要拿後座的外套給我蓋著,是我太緊張了。

我感到抱歉的搖搖頭,他也沒說什麼,繼續將注意力放到車陣中。

我看著他的側臉,覺得這個人真的很不可思議。總愛以命令的口吻說話,基本上這種人是不管別人死活的,但他卻又暗地裡注意身邊周遭的事物。好怪。

我皺了皺眉頭後,又閉上眼睛休息。

老實講有點後悔今天哭得這麼慘,造成現在眼睛酸到發疼。

感覺車陣的流動回覆正常,嚴靖愔的動作聽來也順利許多,是脫離了塞車的地獄吧。

即便如此,我還是貪婪享受著這安靜無聲的氛圍,腦中不想任何事,只將注意力放在感官上。這樣就好,我不想再讓無聊的事情侵蝕我的腦細胞,因為我真的累了。

過了一陣子,感覺嚴靖愔將車子停住,也響起拉手煞車的齒輪聲,我才睜開眼。車停在家旁邊的小公園前。

「到家了。」嚴靖愔依舊毫無表情的看著我,我則抿抿嘴,拎起原本覆在身上的皮外套吊牌處,理了理後將外套對摺遞給他。

「謝謝。還有,有件事我不得不說,你想要嚇別人那是你的事,但是以後請多對靖棻笑笑,你笑起來不是很好看嗎,多笑笑吧,靖棻會更喜歡你。」我說著邊點頭,邊低頭解開安全帶。

我沒有注意嚴靖愔的反應。他或許覺得我這個外人沒必要多嘴他家的事,但是和靖棻相處這幾日下來,我發現靖芬在學校發生的事只會跟我說,對於嚴靖愔,卻都只是一些「很好啊」、「可以啦」的敷衍對話。之後我問過靖棻,她只是嘟著嘴說哥哥這一兩年心情不好,所以不要去惹他的話。

靖棻的這些話讓我想到今天在嚴靖愔臥室的那幀照,照片中的嚴靖愔笑得很開心,根本一點也沒有現在讓人感到莫名壓迫感的影子。

「我走了,謝謝你今天送我回家。對了,鐘點費就不用了,反正我今天在你家的時間連一個小時都不到。」我對他點個頭後,逕自開啟車門,在腳要跨出去時,被他叫住。

「卓西日。」我有點戰戰兢兢的回頭看他。怎麼,他該不會被我剛剛這一說,惱羞成怒,掏槍殺了我吧。

「謝謝。」嚴靖愔嘴角微微勾起,讓我有點愣住。我有沒有聽錯,他在對我說謝謝耶。

我帶著古怪的表情點點頭後下車,替他將車門關上,他隨即降下我這邊的車窗。

「還有……,事情不要都憋在心裡,如果沒人可以商量的話就來找我。」說完,他逕自升起車窗,駛離我眼前。

我呆愣在原地,皺眉反覆想著他剛剛說的話,我可以當作是另類的安慰嗎?不過想到他之前說的『以後不要讓棻棻察覺到你在難過,因為她很喜歡你,會跟著一起傷心。』後,就明白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了,嚴靖愔果然是個愛護妹妹到底的人。

挑挑眉,書包一甩,踱往家的方向,回家休息去。

+ + +

我癟癟嘴將化學課本闔上,陳憫湊了過來,脾氣不大好的對我說。

「真的很莫名耶,為什麼到高三了還要為美術課的鬼報告奔波啊!」我收拾課本與幾支筆,和他一起離開美術教室。

這問題也是我一直很想問的。我對美術音樂一竅不通,偏偏我們學校總說什麼倡導全人教育,即使到了高三這水深火熱的時刻,依舊重視美術與音樂課的授課內容;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對美術或音樂沒興趣的人,總帶著等會要考的講義課本在上課的時候大喇喇攤在桌上唸書,我跟陳憫就是這類讓美術、音樂老師頭疼的學生。

不過以致讓我們現在心情這麼差的原因,就是剛剛美術老師說要交最近在美術館展出的雙年展報告。

一想到,我又重重的嘆口氣。

「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一起去看展覽,總會看出些什麼東西吧。」陳憫問,我聽到後則無奈的點頭。

我跟陳憫對藝術完全沒輒,以前高一高二時美術課只要有關展覽的報告都是我們的大敵,因為我們完全看不懂……。

「你什麼時候方便?」陳憫沒有打工,所以只要我說什麼時候可以,他就一定沒問題。

我想了想,皺眉說:「這個禮